见此一幕,阮可细眉忍不住微微挑起,不禁感叹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没有丝毫犹豫拿出钥匙缓缓打开储物柜的门,随着小手慢慢的将门打开的瞬间,傅简礼视线也被吸引住,神经也放松警惕,注意力完全被柜门中的东西吸引住。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但实际上却是转瞬即逝。
只听得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如同疾风骤雨般迅速逼近。眨眼间,一群身着便衣的警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他们行动敏捷、训练有素,犹如一支支离弦之箭,径直朝着傅简礼冲去。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这些警察就已经冲到了傅简礼身前。只见他们身手矫健地一拥而上,有的控制住傅简礼的双肩,有的则用力按住他的双腿,还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双臂,并将其紧紧扭到背后。
傅简礼只觉得自己的双臂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束缚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紧接着,他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铐在了上面。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甚至连傅简礼本人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等到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自己已然被这群警察彻底制伏在地,再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此时的傅简礼,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抬起头,透过眼镜片,那双原本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阴冷至极的寒光,宛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站在一旁的阮可。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仿佛要将阮可生吞活剥、撕成碎片一般。
“阮可,你居然偷偷报了警。”傅简礼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恨。
然而,面对傅简礼那近乎疯狂的怒视以及凶狠恶毒的咒骂,阮可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毫无畏惧之色,反而饶有兴致地回望着傅简礼。
“兵不厌诈,怪只怪你太过愚蠢。再者说了,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当察觉到身边存在危险因素时,当然应该毫不犹豫地寻求警方的协助。”
她神色清冷平淡,视线平缓的看了同样被制伏在地面的阮长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粉嫩的唇瓣凑近傅简礼的耳畔,用极其小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开口:“谢谢你割了我父亲的舌头,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乱说话了。”
听闻,傅简礼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紧绷,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过了几秒,他发出一声低笑:“是我输了,心服口服。”
原本以为阮长安是可以威胁到阮可的手段,没想到她压根不在意她这位父亲。
自古成王败寇,这一次他输的彻彻底底。
他不仅斗不过傅执宴,也斗不过他的女人。
警察后来将傅简礼带走,按照流程确定信息后就会直接送回监狱,包庇他出来的副警察局长也得到了相应的报复。
因为阮长安被确诊为精神病,加上现在又说不了话,直接被送回港城的精神病院,由陆鸣继续进行救治工作。
临走的时候,阮可作为女儿贴心的去为阮长安送行,口中说着关心的话。
“再见了,我的父亲。回到港城之后要好好听陆医生的话,接受后续的治疗。”
回应她的却是阮长安绝望的嘶吼声,憔悴的面庞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泪水横流,几乎接近崩溃。
“唔……唔……唔……”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那家精神病院,此时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能脱离那里的机会。
趁着警察不注意松懈的功夫,直接撞在车站内的石柱上,鲜血瞬间从头顶流下来,慢慢划过额头流淌到凹陷的眼窝处。
由于撞击力度过大,当场阮长安就没有了呼吸,临死前他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阮可。
好在警察早已疏散了人群,没有人看见这阴森森的一幕,才没有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在场外观察着车站内的傅执宴现在才姗姗来迟,看着这一幕他上前紧紧抱住阮可,低声安慰道:
“没关系,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
阮可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静静的思考着,思绪莫名的混乱,可也觉的阮长安死了也好。
他死了,她才能好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