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抱着她，跟她以这样的姿势调了一会儿情。
直到许艺涨红着脸，衣衫不整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宋晏明，你过分了！”
男人任由她推倒，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许艺咬着他的喉结，“看我怎么蹂躏你。”
怀孕了，两人不敢太过放肆，但许艺有的是办法折腾他。
点了好大的一把火，宋晏明快被烧死了，许艺则是转头换了身睡衣，吵着说累了，明天还要赶飞机，躺着睡着了。
男人无奈至极，走路都有点艰难，感觉很不适，硬着头皮去了浴室，待了很长的时间。
出来的时候许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呜呜的掉着眼泪。
男人用食指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哄孩子一样，用手拍打着她的身体，“不哭了……”
“嗯，不哭了。”
许艺小时候第一次换牙，啃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把门牙啃掉了。
她哇哇大哭起来，拿着掉掉的门牙去找他。
宋晏明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她。
随后他想，哦，她没有妈妈，没有人教她，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会……也没有任何常识……她不知道牙齿掉了还可以重新长出来。
当时掉了牙，流了血，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哥哥我就要死了……哥哥我还好害怕……”
“哥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少年正在看漫画，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手搭着她的肩膀，“许艺，不会死的。”
“哇……”
她直接生扑进了他的怀里，“哥哥……你掉过牙吗？”
“掉过，这是正常的？”
“你没有死吗？”
“不会死，它会重新长出来的？”
“真的会还是假的会？”
“真的会，但是掉了牙的地方你不要用舌头舔，以后会长龅牙。”
“什么是龅牙？”
宋晏明在键盘上啪啪的打了字，“就是这样。”
“我不要，这样好丑……”
“所以啊，你不要舔……”他平静道。
“知道了哥哥，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的。”
“它掉下来了，我觉得它好可怜……”
宋晏明：……
“不会的，你的牙还会掉很多下来，到时候我装在一个盒子里，就热闹了。”
听到所有牙都会掉下来，许艺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哭的样子很丑，掉了一颗门牙，张着嘴大哭，哭得眼泪鼻涕模糊在一起。
少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无奈安慰她，“好了好了……”
许多在许艺记忆深处的小时候发生的事，许艺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宋晏明都替她记着的。
他还记得，许艺六岁了还尿床，他跟她睡，被她尿了一身。
那天夜里正在下雨，大晚上的，还以为宋家别墅房顶漏水了。
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见她还睡得正香，叫都叫不醒，只好摩挲着帮她换了衣服，抱着她去了另一个屋子。
结果呢，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好面子，死活不承认是自己尿的。
宋晏明气坏了，许艺却来诬陷他，哭着跟蒋青说，“哥哥说是我尿的，那就是我尿的……”
蒋青本就心疼她孤苦无依，愣是把他骂了一顿，“晏明，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尿床呢？”
私下又跟宋文斌聊，有没有可能他十一岁提前发育了。
顾北城家里养的狗也是发情了就喜欢乱尿尿。
是不是孩子大了，该避嫌了……
少年时的他，只感觉承受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一切，犹如一口老痰卡在了他的喉间。
最后蒋青罚他自己洗床单，许艺端着水过来给他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