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起骸骨!”
七八个官员有户部,也有吏部,康健帝叹息道。
“诸位皆为康国之肱骨,既如此,朕便准了。”
一语惊雷带霹雳,不少看热闹的官员赶忙将头压低。
“陛下?”
户部尚书余自书不可置信的抬头,却看到康健帝平静的眸光。
吏部尚书刚想站出来说情,却无意间看到了谢左扬起的嘴角。
迈出去的半条腿又收了回来。
但他不出去,自然有不怕死的带头冲锋。
一帮言官站出来,同样跪地道。
“陛下既然不肯让公主收回淮北的旨意,亦是我等言官失职。
还请让臣等告老还乡!”
“准奏!还有谁要回家的,今日一并说了。
朕无不允!”
满朝文武皆不敢再言,康健帝眼神扫过冷声道。
“曾几何时诸位也为少年,心怀凌云之志。
这官是越做越大,所谋却越来越小。
朕甚心痛。
既诸位爱卿不愿留下,那便尽早离开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地上的官员便只能将官帽摘下。
“臣,臣等多谢陛下体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帮官员踉跄出宫,从此再也不是京中大员,沦为一介白身。
“大理寺卿江临何在。”
“微臣在。”
“几位大人即将离京,家中田产甚广,若有不法之财,依法行事。”
“臣准旨。”
十天后,这些大人没一个能走出京城,所犯之事牵连甚广,杀了个人头滚滚。
京中官员几乎人人自危。
但不久之后,便有很多世家之人赶来京城。
所携带金银共计一千三百万两,尽数充入户部,官员空缺被补全。
吏部尚书独坐家中,头发都白了一半。
卖官之言只能烂在肚子里。
“先帝,您快睁眼看看吧,这康国竟怎变得如此荒唐!”
一道身影落在院中。
“尚书大人,您的事情发了,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是什么人!本官犯了何事!”
“帝听堂办事,自然是有证据在,走吧尚书大人。”
看着对方按在腰间的手,吏部尚书嗤笑一声,便跟着离开。
国公府内,宋老国公眉间带着严肃。
他将一封信交给护卫道。
“这封信务必亲手交给唐武,若遇不测,只需将这信封上的字毁了便可。”
“属下定将此信亲自交到将军手上。”
待护卫离开,宋老国公叹息一声,京中局势越发诡谲。
就算是他,也已经看不透康健帝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