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会却跟毛头小伙子一样青涩。
黄鹂看着狼狈的周卫国,“你怎么成这样了啊?”
连带着声音也是娇俏的。
周卫国一摸脸,不在意的甩了甩水珠儿,“我这不是来的早,看到嫂子家的菜地里面有好多草,就跟着用着锄头忙了一会,你也知道。”他咧着嘴笑,一口的白牙,很是憨厚,“这一阵子热的厉害,我这不是忙完了,来洗了洗,怕别劳作了一身的臭汗,相亲的时候别熏着你了。”
这话说的好听。
黄鹂也爱听,“美娜喊你做的?”
虽然喜欢听好话,但是脑子还是清醒在线的,还不忘考问下他。
周卫国摇头,“我来的时候,嫂子不在家,我瞧着地里面有草,就顺手给拔了。”
黄鹂听到这话,对他的好感顿时往上升了一大截。
“走吧,我们进去说。”
陈美娜也说呢,这两人打算在他家门口,一直聊天啊。
好在黄鹂算是反应过来了,一回头见陈美娜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两个。
黄鹂觉得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也跟着热了起来,“美娜。”
她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对方站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陈美娜点头,“来了?进去吧,就等你们了。”
家里的桌子上,瓜子花生都摆上了。
黄鹂嗳了一声,把手里提着的桃酥递过去,“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就买了点桃酥,接着吧。”
“不然我可真不好意思了。”
这年头上门拿桃酥,算是极为贵重的礼物了。
陈美娜收了下来,嘀咕她一句,“自己人还弄的这么客气。”
黄鹂,“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她振振有词,“本就是你给我帮忙,我要是在一毛不拔,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这话说的,陈美娜笑了,“行了,赶紧进去,早点相完亲,晌午还能留下来吃顿饭。”
黄鹂嗳了一声进了屋子。
周卫国憨头憨脑的跟在身后,瞧着那一米九小塔一样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这人,在战场是一个极为勇猛的人。
这会却像是小媳妇一样。
跟着进屋后,眼瞅着黄鹂坐在了桌子的一头,周卫国也想坐,犹豫了下,想到赵向锋教他,要学会尊重女同志。
于是,周卫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黄鹂同志,我能坐下吗?”
这话问的。
在外面偷听的陈美娜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平日见周卫国很灵活啊,这会怎么跟木头疙瘩一样?
这话问的黄鹂噗嗤一笑, “你坐啊,我还能拦着你啊。”
“再说了,我们是来相亲的,你若是站着,我们还怎么相亲啊?”
她坐着,对方站住。
那她不就要仰着头看着对方了?
周卫国得到她的同意,这才坐了下来,“那我就坐了哈。”
一点都看不出来,平日里面粗犷勇猛的样子。
两人都落座后,气氛有些凝滞,也有几分尴尬。
周卫国尴尬的抠手指,明明来之前已经和老赵,取经了不少,但是这会脑子却一片空白。
半晌,他才憋出两个字,“喝吗?”
话落,倒是没忘记,把桌子上的茶杯推过去。
“谢谢。”
看起来,黄鹂倒是比他冷静多了,也比他有节奏多了。
“我们还是先谈谈双方的要求?”
“如果能接受对方的要求的话,我们在往下面了解对方,如果连要求都达不到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再继续了解下去的必要了。”
黄鹂今年虚岁都二十四了。
在海岛来说,她算是老姑娘了。这边女孩子结婚普遍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