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这几日也觉得前线驻地很不对劲,多方打听之下,也算是勉强清楚,至少前线的戒严与自己无关。
看那规模……好像是在戒备什么很大只的东西?
许黎也不想找事,早早地就带着安柏和瑞文猫了起来——躲在屋子里聊天玩游戏等等。
许黎现在也是有牵挂的人了,往近了说是有安柏这样的爱人,远一些说,是有瑞文、贝塔斯等等好友,不再是孤家寡人。
有风险的浑水,自然是能不趟就不趟了。
许黎、安柏与瑞文三人大玩特玩了一个月,几乎把整个前线驻地所有能去的地方都玩烂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出门的必要了。
只是这瑞文……貌似变得有些奇怪?
自从有一天她在许黎、安柏的房间里待到比较晚的时候,许黎只是客气了一句:“这么晚了,你回去走夜路安不安全?要不留宿一晚?”
瑞文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往这之后,瑞文几乎天天都很“不小心”地待到很晚……
住了一晚的瑞文说:
“你家床还蛮大的嘛,睡三个人都一点也不挤呢!”
当时许黎只是笑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三个人睡一张床的经历……就很奇妙。
别想太多,安柏睡中间,把许黎挡在角落里……
谁知,渐渐的,渐渐地,瑞文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就导致属于许黎与安柏之间的“成年人夜生活”都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了。
她说是前线突然要封锁什么消息,媒体部全员休假,她没工作就不能住在媒体部大楼里,出去住又要花钱,不如来这里白住……
瑞文:“你看,外面都戒严了诶,好危险的样子……连你们也不愿意收留可怜的我吗?”
许黎:是,外面是可能有危险,难道我就不危险吗?你就不怕我……
他也就想想,安柏还在呢。
可是许黎觉得这怎么也不对劲啊?!
在安柏的指使下,许黎旁敲侧击地打听起了瑞文的想法。
瑞文百般推脱,甚至被许黎问得都急哭了,也不愿意松口。
安柏见此,只好温声宽慰瑞文,把许黎赶到一边儿去,跟她掏心掏肺地聊天。
没一会儿瑞文就主动托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她从小就从辛迪加移民去新城,在新城处处被瞧不起出身,没人跟她交朋友。
好不容易靠成绩混上了新城学校,凭着优秀的成绩,来前线实习撰稿,可这里的同事大多都是辛迪加人,又称呼她为“高贵的新城小姐”,也不愿意跟她相处,处处排挤她。
她从小到大都受尽了排挤,凭借着无数的努力取得优异的成绩才勉强立足。
许黎与安柏,是她第一次交到的好朋友。
许黎表现出不想让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讨人嫌了、要被抛弃了的戏码……
……
安柏听了,十分同情瑞文,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主动同意了让瑞文留下来住的决定。
还在背后跟瑞文一起说许黎坏话,说瑞文都这么可怜了,他还作出这样子的事情!真坏!
许黎:???不是你叫我去问的吗???
许黎对安柏的过河拆桥表示十分不快,于是在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比较不老实,用一些微不可察的小动作“惩罚”她。
瑞文被蒙在鼓里。
安柏乐在其中。
……
贝塔斯病倒的这几日,许黎都有抽空去看看他。
瘫在病床上的贝塔斯每天一睁眼,就是给许黎灌输什么“蛇眼”共同体荣誉感、“蛇眼”的辉煌历史等等……
许黎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也只是听着,让他好好养病,别想太多,说了日后会帮衬“蛇眼”的发展,夸“蛇眼”多么多么了不起。
到贝塔斯再次不甘地昏迷过去,许黎也没从嘴里吐出一句贝塔斯想听到的话。
“‘蛇眼’太小,容不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