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虽然骗了我，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陆席城。”
姜沅点点头，“我知道。”
林清然愣了下，不确定她是真的知道，还是故弄玄虚，不过她也懒得去探究。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们姜家被灭，跟明月有关系。”
“然后呢？”
林清然说，“虽然我能对付那个女人，但是也无法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让她离开海市，她去了国外依然可以逍遥快活。”
“你们姜家毁于她之手，难道你不想看到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姜沅感觉她不是来谈合作的，更像是来威胁她的。
她有能力对付明月，但是她就不将明月赶尽杀绝，如果姜沅不合作，那她就故意放走明月。
其实姜沅也知道她的用意，因为林清然只跟明月有仇，但和徐诚没有仇，她不想得罪徐诚，又不想放过明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同样和明月有仇的姜沅来。
这也是刚刚姜沅想到的问题，林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准确的说，是打到陆席城身上来。
光凭姜沅肯定不行，但陆席城可以啊。
所以当林清然找上门来的时候，姜沅让她们狗咬狗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要么跟林清然合作，要么看着自己的仇人继续逍遥法外。
林清然果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姜沅沉默了许久。
林清然见状，继续说，“姜沅，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找证据，这种血海深仇，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她说的是帮忙找证据，而不是一起对付明月，林清然也跟姜沅想的一样了，她也想坐收渔翁之利。
但拒绝这种话，姜沅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如果能找到证据，她又何须借助林清然之手复仇？她必然更想亲自报仇。
“我考虑一下。”
姜沅没有着急答应，林清然的目标是陆席城，可不是她，她要是答应，就等于替陆席城答应。
林清然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好，那我等你回复。”
林清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继续多待，起身便离开了。
姜沅却陷入了沉思。
晚上，陆席城回来后，她欲言又止。
她总说想亲自报仇，最后还是求助陆席城，那还不如当初就求陆席城，这段浪费的时间又算什么？
算她死要面子？
陆席城像是有所察觉，转头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姜沅急忙低下头，“没什么。”
陆席城盯着她看了片刻，一副了然的目光，但并未说什么，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林清然来过，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姜沅不主动开口，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