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食物气味儿涌进鼻腔，被高强度消耗过的空胃分泌着胃酸，许尽欢感到一阵饥饿，意识被强制性唤醒。
“醒了？”闻聿找好了她今天要穿的衣服。
“洗漱了来吃早餐。”
许尽欢呆呆地坐起来，头顶的卷毛凌乱地像被台风摧残过，整一只迷糊小猫。
闻聿将那捧秀发拢在掌心，轻轻梳开，手指灵活地在左边系了一个小啾啾。
“先去洗漱。”
“喔，好……”
刷牙洗了脸之后，许尽欢打着哈欠，走到闻聿背后，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背，“饿了……”
这像是一声撒娇，也像是进食前的呢喃。
闻聿转过身，将许尽欢揽在身上坐好，像喂小宝宝般，豆浆递到嘴边，“小心烫。”
总之体贴得不像话。
两人腻腻歪歪地吃完早饭，闻聿换下睡衣，许尽欢则进了衣帽间。
闻聿提醒了一句，“欢欢，衣服已经找好了。”
“我知道！”
女孩子总爱搭配，闻聿也就没多管，“常用的项链在左边一排，戒指和耳饰在右边。”
今天要去祭拜祖墓，再穿得像上班也不合适，闻聿就换了一身黑色羽绒服。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小姑娘打扮好就能出发。
闻聿刚转过身，就看到她双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地踮着脚出来。
“拿什么呢？”
“当当！”许尽欢眼眸盛着一抹亮色，兴奋地将背后的好东西拿出来。
一抹鲜艳的红映入眼帘，闻聿道，“这是……？”
许尽欢将那抹大红凑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了闻聿的胸前，语气欢快。
“保暖秋裤！”
闻聿自然知道是秋裤。
只是他活这三十多年，也没主动穿过这东西，算得上是个稀罕物。
看这尺寸……
闻聿挑了挑眉，“给我的？”
许尽欢点点头，“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这个面料还是我和鹞姐姐还是一起选的，你穿着肯定舒服。”
闻聿失笑，“我应该还用不着穿秋裤吧？”
闻大总裁仗着身体好，常年西装马甲三件套，秋冬天最多披件大衣。
连羽绒服都很少穿，更别提秋裤。
还是大红色的。
“当然用得着！”许尽欢杏眼睁得大大的，恨不得把那些医学科普知识一股脑儿塞到闻聿脑子里。
“……要是年轻时不注意保暖，老了之后要得老寒腿的，刮风下雨都会酸痛，特别难受！”
她刻意加重后半句，着重强调。
末了瘪了瘪嘴巴，可怜巴巴道，“我不想你得那些病……”
闻聿提着秋裤，沉默了两秒。
“……必须要穿吗？”
许尽欢重重点头，不容拒绝道，“嗯！一定要穿，我也穿了的。”
她眼神迫切，跃跃欲试，像是闻聿拒绝的话，她就要扒掉他的裤子帮忙穿上。
闻聿捏了捏眉心，最后还是接过了那条大红色的秋裤。
小姑娘口口声声不嫌弃他老，但一言一行无不在表明她有多在意这件事。
还真是有些……“欠打”。
达成目的，许尽欢特别开心，只是没有察觉到，闻某人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同寻常。
像是某种大型猛兽在进食前对猎物的仔细端详，以寻求一个适合下口的时机。
只是没想到，某个小朋友会自己撞到枪口上。
……
祭祖过后，两人就回了自己的小家。
许尽欢见缝插针，连过年都不放松地学习，会跟着闻聿晨跑，同时抽空去学滑雪。
生活格外地充实。
雪场面积大，人也不算少，她技巧生疏，即便有闻聿带着，也滑了好些个屁股蹲儿。
“摔疼了没？”
许尽欢麻溜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