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道，“现在全是你的了，随便花都可以。”
“走吧，换衣服，今天会冷些，多穿两件。”
“好。”许尽欢软软应着，踮脚在他侧脸点了一下，“你真好。”
出门时只是在刮寒风，等到了甜品店，天上已经簌簌飘落着雪花。
“阿聿，今天下雪了欸！”
许尽欢扒着车窗朝外望，期待道，“明天应该可以堆雪人了。”
车窗遮挡视线，她推开车门就打算下去。
“等下，围巾系好。”
宽大柔软的围巾裹到鼻尖，脸颊处的软肉被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卷卷的头发上落了白色雪花，活像只在雪地里撒欢的小猫崽。
闻聿道，“b市每年都下雪，这么高兴？”
许尽欢弯了弯眉，“不一样……”
以前只有她一个人，冬天最冷的时候冰手冰脚也要上班。
晚上蜷缩成一团，大半夜被子都暖和不起来，根本就睡不踏实。
如今有他在身边，还有那么多好的长辈，心里也有了归属感。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店里。
虽然不打算开店了，但里面很多东西都还有用，需要打包带走。
许尽欢边折衣服，边随口一问，“阿聿，你说这些东西我寄到哪儿去啊？”
“欢欢觉得呢。”
闻聿挑眉看向她，没有多言，意思已经很明显。
许尽欢捏着手里的衣服，有些犹豫不决，讷讷道，“可……”
“我看别人都说，情侣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好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
“可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这个月我连见你一面都难。”
闻聿默了一会儿，随后语调低了下去，唉声叹气。
“欢欢好不容易过来两天，现在还要和我保持距离，好伤心……”
听到这低沉委屈的腔调，许尽欢霎时间就慌了神。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仿佛是舌头打了结，半天都捋不顺。
许尽欢急得捧住闻聿的脸，像是生怕他伤心得哭出来。
“阿聿，你别难过，我没有想和你保持距离的……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想的。”
“是吗？”
闻聿垂下眼，低声道，“我看网上有人说，得到之后就不珍惜了，欢欢也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
许尽欢被冤枉到极点，几乎是要举起手指来自证清白。
“我当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等下收拾完东西，就全部搬到你那儿！”
闻聿道，“其实不用那么勉强……”
“不勉强！我就喜欢跟你黏在一起的，绝对没有不珍惜，我发誓！”
许尽欢心善，又心软，很少去猜度人的心思，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某个大尾巴狼以退为进的套路。
可怜的小兔子，进了大灰狼的陷阱还浑然不觉的。
闻聿几乎都要怜爱这小可怜了。
他隐住笑意，缓缓道，“既然欢欢这么坚持的话，我等下找人搬过去。”
“嗯嗯！”许尽欢忙不迭点头，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兀自埋头整理东西，再也不敢提起这茬。
……
东西不算多，但也装了两个后备箱。
看着店里变得空荡荡，许尽欢轻轻地叹了声气。
闻聿道，“要是喜欢，以后还可以开几家更大的甜品店，地段任你喜欢。”
许尽欢道，“暂时不了……我想做些其他事，向前看吧。”
她牵起闻聿的手，和周围的邻居一一道别，然后朝后面的小巷子走去。
走过比较简陋的楼梯，许尽欢轻敲了敲二楼一户人家的门。
“婆婆，您在家吗？”
短暂的等待过后，门吱呀开了，露出刘婆婆那张苍老却带着温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