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江口和清岳江有失,我的。军费若是少了一个铜板,你看我干不干你。”
闻言,姜安民险些勃然大怒。徐狗简直猖狂至极!踱步几圈,他最终还是沉声应下。
经过长时间讨论,两人在诸多细节上反复权衡,互有妥协,终于达成共识。
敲定一切,姜安民脸色稍缓,他当即命人准备了酒菜,虽不丰盛,也算对徐平的简单招待。
席间,二人不再争执,只是偶尔提及之前的战事,言语间多了几分对局势辩驳。
酒过三巡,徐平抱拳告辞,转身回帐休息。
……
一夜过去,天色稍亮,神京城的大街小巷还笼罩在一片晨雾之中。通往皇城的大道上,已经有了零零星星的官员身影。
一顶顶官轿在仆役的抬行下,颇有节奏的晃动着,轿夫的脚步整齐又略显匆忙。
鲁尚文的轿子走在前面,他掀起轿帘一角,看向街边尚未打早的店铺,神色有些疲惫。
得到司徒文的授意,昨夜他准备了整整一宿,几乎没怎么合眼。
便在此时,李崇的轿子匆匆赶来,掀开帘幕,他在轿中拱手笑道:“鲁司首,早啊!
你今日这面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嘛?可是昨夜操劳过甚?哈哈哈!”
鲁尚文余光一瞥,随后缓缓放下帘幕。“都说监政府的狗擅吠,本司原本还不怎么信,今日得见,方才知晓,传言非虚啊。”
“你……”李崇冷哼一声,不再与之言语。“走,走快些,都没吃饭呢?还是想挨板子?”
正说着,前方的轿子渐渐多了起来,一众官员纷纷下轿步行。身着各式官服的朝臣们,或是神色凝重,或是低声交谈,队伍朝着皇城缓缓而去。
“傅大人早啊!”
“哟!许将军气色不错嘛!”
“唐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哼!阴阳怪气,小人。”
“哎,不太平啊!我等今日朝会需谨慎发言,切莫触了陛下的霉头。”
“叽里咕噜说啥鬼话?什么太平不太平的,赵建安,本司看你是吃饱没事做,胡言乱语。”
“吴镇疆,你早上吃屎了?嘴巴滂臭?”
“诸位同僚,在这磨磨蹭蹭做甚?”司徒文负手而来,身后跟着诸多朝臣。
见状,众人齐齐施礼。“见过大仲宰。”
话音刚落,萧如讳的轿子亦是缓缓落地。“司徒老鬼,你不是罢朝在府吗?今日前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抬头看了眼宫墙,司徒文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上前去。“监政府的犬吠声又来了?”
此话一出,其身后朝臣纷纷笑着附和。
见此情形,萧如讳也不恼怒,他掸了掸朝服,随之跟上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