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自然雌性？”
“……！”程冉身体顿时一僵。
正要否认，却听到威兰斯说道：“在战舰上的时候，贝娜给了我一份亚亚全家的体检单，除了玛丽在外面工作的三个儿子以外，其余人体内的灰磷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降低，其中玛丽跟亚亚一样，她们都符合自然雌性的标准了。”
“并且都是最近才发生的变化，冉冉这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老实说威兰斯并没有证据，但他直觉上觉得，一定跟程冉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能变换兽形，但冉冉的体质是最接近自然雌性的，再联系到亚亚一家的身体变化，答案呼之欲出。
程冉：“……”不愧是兽王，这也太敏锐了吧！
心眼咋这么多呢，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无力感，婚后不会被他压制死死的吧？
体力上拼不过，智力也不行，唉！
“冉冉，我是你的伴侣，你别瞒我好吗？”兽人温柔的一步步诱哄着，像个等待小白兔跳进陷阱的大灰狼。
程冉躲开他的触碰，闷闷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才靠近我的是不是？”
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对方是知道她是自然雌性才说喜欢她。
如果她不是自然雌性，对方恐怕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想到这里，心里一点也不舒服。
威兰斯被这话问的无言了一瞬，实话实说道：“冉冉，你的气味很吸引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就算你不是自然雌性，我还是要你，明白么？”
程冉抬头望进他认真的双眸，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
其实纠结这个也毫无意义，反正现在两人都在一起了，看的是以后。
垂眸道：“你别问我了，我就是普通的雌性。”
兽人微顿，“你是怕我保护不了你吗？”
程冉反问他，“难道不该怕吗，我姐姐就是自然雌性，你们谁保护好她了？”
“你们家族势力这么大，就算大殿下在战场上阵亡了，你们也好意思让我姐姐一个人回来，挺着肚子独自生产？孩子生出来了，你们倒是想来认领了，你们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越说就越生气，有些东西不能细想，一细想就觉得他们家太不是东西，别说皇室了，就是普通兽人家庭，谁家雌性怀孕不都是当宝哄着的，怎么到他们这就不管不问了呢！
一连串质问的话，让威兰斯面色微变，眼中浮现深深的惭愧，“抱歉，是我们阿斯特莱家族对不起你姐姐。”
“但我真的不知道关于你姐的任何事，近十年来我都不在帝国生活，直到异族入侵我才回到塔维亚星，在我哥死后，我派人调查过，去年被我哥派去保护你姐的两名雄性，至今没有下落生死不知，我还在继续搜寻，冉冉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威兰斯从车子上跳了下来，用力捶向自己的左胸，神色坦荡而虔诚，“我威兰斯·阿斯特莱向兽神发誓，我一定会查明事情的真相，承诺守护程冉一生一世，兽神为证！”
誓言说完之后，兽人再次捶了一下胸口，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程冉看到从他的身体内飞出一道金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冉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料威兰斯向她解释道：“冉冉你没有看错，那是兽神收走的誓言，如果我有违背，就会被兽神杀死，永远回归不了兽神的怀抱。”
无论时代怎么变迁发展，对兽人来说，兽神一直存在，他是兽人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永远守护着兽人。
诚实、勇敢、忠诚，这是每一个兽人都该具备的品质，一旦有兽违背将会受到兽神的厌弃，慢慢走向灭亡。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但要是向兽神起誓最终违背的话，必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程冉不知道这些，但她也心怀敬畏，看着说发誓就发誓的威兰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纠结道：“你、你怎么乱发誓啊，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威兰斯看着她摇头，“我一定能做到，冉冉请你相信我，未来我将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兽人的眸光太过真诚炙热，程冉顿时心乱如麻，心里哪能还有气。
她在蓝星的时候，做梦都想能有一个男人这样真心的对待她，现在看来她似乎是遇到了，她不允许自己不珍惜。
“谢谢你威兰斯，我……”程冉正要承认自己是自然雌性，不料被威兰斯拦住。
“冉冉，你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没有发生亚亚的事，我大概也永远不会问，但能清除灰磷的能力，对帝国来说太重要了，只有健康的雌性越多，冉冉你才会越安全知道吗？”威兰斯耐心的说着，希望雌性能够明白。
程冉懂了，她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是啊，只要所有雌性都变得和亚亚一样，那谁还会在乎她是不是自然雌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