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迈的侃侃而谈下，钟晚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
她其实这时候都有点后悔了，早该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的，之后要是失眠的话，还可以放着听听。
钟晚低头玩儿着手机，设置了一个五分钟后的闹钟。
许迈喝着咖啡，又道：“钟小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钟晚抬起头：“男孩儿啊，我要是喜欢女孩儿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了。”
许迈：“……”
他进一步解释道，“我是想问钟小姐以后生孩子，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钟晚认真思索了片刻：“我更喜欢狗，实在不行的话猫也可以。”
许迈嘴角的笑僵了僵：“我知道现在的年轻都喜欢养这些东西，但是我父母有洁癖，家里不能养带毛的东西，而且宠物身上都有细菌吧，对孩子也不好。”
“是不好，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不生孩子了。”
许迈咳了声，放下咖啡换了个姿势：“钟小姐现在还年轻，正是生育的好时候，等再过几年——”
钟晚打断他：“你还兼职妇产科医生呢？”
许迈停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说什么，咖啡厅的门便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许迈回头看了眼，男人的气度和穿着看上去都不是普通人。
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便发现，那人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许迈推了推眼镜，本能的想要站起来打招呼攀关系：“请问你是……”
沈聿站在钟晚旁边，侧眸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来我在追她吗，你后边儿排队去。”
不等许迈说话，钟晚便已经站了起来，对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许迈连忙道：“钟小姐，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钟晚道：“等科学什么研发出来男人能生孩子的时候。”
许迈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钟晚觉得，自己今天还是挺知书达理的，没有给她爷爷丢脸。
换做以前，她早一杯咖啡泼过去了。
钟晚理了理头发，云淡风轻的离开。
许迈刚想要追上去，却被人拦住。
沈聿好整以暇道：“现在好了，你队也不用排了。”
……
钟晚出了咖啡厅，走到自己的车旁，刚要上去，胳膊就被人拉住。
她回过头道：“干嘛？”
沈聿默了两秒：“干。”
钟晚：“……”
她把手抽了回来：“大白天的，你有毛病是不是，发什么浪呢。”
沈聿哼了声，也不装了：“如果你相亲的质量都是这样，还不如跟我在一起。至少我还能满足你，里面那个，一看就肾虚。”
钟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拉倒吧，就你换女朋友的那个速度，再过两年说不定肾比他还虚呢，我找你不如去找二十出头的小男生。”
沈聿：“……”
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钟晚很无辜：“不是你先开头的吗。”
沈聿看着她，吸了一口气道：“自从遇见你之后，我这几个月都没交女朋友。”
钟晚笑了：“我那天见鬼了？”
沈聿知道，她指的是那天造型工作室的时候。
他试图解释：“那不一样。”
钟晚道：“谁用胶水把你们粘上了吗，哪里不一样了。”
沈聿再次被噎住，他发现她根本说不过这个女人。
钟晚拉开车门，转身时，却又停顿了下。
她回过头道：“你见过我爷爷吗？”
沈聿道：“没有。”
别说钟老爷子这几年深居简出了，就算是以前，他们去的场合也都不一样。
钟老爷子去的是些有文化氛围的地方，沈聿打小就没这个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