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一看，便能瞧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绒心里怪怪的，她哼声说：“都怪你。”
待会还要去补一下唇妆。
祁煜指腹蹭了蹭她柔软脸颊，没敢用力，担心将她的妆蹭掉。
“抱歉。”
刚才还搂着她蛮不讲理亲吻着的人，这会儿倒是又成了往日那番温和绅士的模样，姜绒说：“等我表演结束，你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不然，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被他哄好。
祁煜沉声道：“现在就可以解释。”
julia催促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姜，你快一点回来，演出要开始了。”
姜绒这才着急忙慌的从祁煜温暖的怀中退出去，没仔细瞧他，抬腿往后台休息室跑了回去。
回到休息室。
julia眼尖地看到了她唇妆的变化，暧昧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先生很会哄你。”
她笑着说。
姜绒几乎不好意思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若是去看，便能发现自己绯红的脸颊，以及不自觉弯起的嘴角。
她摸了摸嘴唇，拿出先前上妆的那支口红，重新补了颜色。
苦吗？
想到祁煜的话，她不自觉舔了一下，倒是真有一点点的涩感。
到了真正上舞台那一刻。
姜绒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舞台下的那个熟悉身影。
不知道他是怎么临时买到票的，还是在这样前面的位置，她有一两秒的闪神，很快便专心了起来。
祁煜坐在舞台下，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像是音乐盒里精致的旋转小人。
他对芭蕾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也不爱看这种舞台剧。
在姜绒还未出场前，他完全是看的兴致缺缺，薄白眼皮掩下，单手支着下巴，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姜绒一出场，散漫的气息立马变了。
他坐直身子，温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那抹纤细身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半分视线都没有从姜绒身上移开过，连眨眼都舍不得。
直到最后谢幕。
姜绒和所有芭蕾舞演员上前弯腰，她看到，底下最先鼓掌的便是祁煜。
鼓掌的方向也是朝着她，意思不要太明显。
好幼稚。
她撇撇嘴，却忍不住笑了。
演出结束后，姜绒换了衣服出来，原本是要赶着去坐飞机的，但现在，祁煜过来了，她便将定好的机票退了。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雪也没有下了，气温依旧低寒。
姜绒从舞团出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祁煜。
他站在往常过来找她时常在的位置，还是戴着黑色口罩，手上的电话正通着话。
瞥见她，当即迈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
姜绒便站定脚步不动了，祁煜在她面前停下，通话中的手机先是传来方楠的声音：“祁总，太太现在在吗？”
她不解地看向手机屏幕，薄薄雾气吐出，应声说：“我在。”
“好的，太太。”
随后，听到的便不再是方楠的声音，而是贺清清紧张带有哽咽的嗓音道：“姜……姜绒？是你吗？”
听见是她在说话，姜绒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她没出声，贺清清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对……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自导自演，是我冒用你的名声主动联系了祁先生……也是我故意拿走了祁先生的手机，接了你的电话……”
她磕磕绊绊的解释，姜绒还是第一回见这样的贺清清。
平时贺清清在她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