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他身上是本村的味道，几条狗摇了摇尾巴把路让开。
方新亭从随身仓库里拿出几个馒头扔过去：“好好保护杏花岭。”
几条狗呼啦一下围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低嗥争抢着。
……
早上，商城特惠闪烁：猪肉罐头10件，附赠莴笋2根。
用莴笋调了盘菜，方新亭又把馒头馏上，何美玲进了厨房。
她有些局促：“方老师，我起晚了。”
“没晚，是我今天起得早了。”方新亭将剩下的一根莴笋扔给小空。
小空抱着莴笋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何美玲看了一眼小空：“方老师，其实我可以挖野菜给小空吃的。”
“吃野菜？”这话说得把方新亭吓了一跳，“小空不吃野菜的，就吃些蔬菜和水果就好，你不用去挖野菜。”
“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天天要挖野菜。”何美玲拿着抹布擦锅台。
方新亭问她：“你家里平时吃什么？”
何美玲垂着头干活：“平时就是棒子面配些野菜吃。”
“你们青山村家家户户都这么吃吗？”方新亭皱紧眉头。
何美玲点了点头：“村里要交三提五统，每年要交一百多块钱，不省着点，家里就会空了。”
方新亭还真忘了，现在农民要交三提五统的。
直到两千年的时候才结束。
老丈人简洪亮就是如此，做木匠辛苦干了一年，一半的收入都拿来上交了。
农民，太苦了。
早自习后，紧跟着就是一堂语文课。
通过摸底考试，方新亭已经掌握了学生们的学习进度和薄弱点，讲起课来更加游刃有余。
【桃李点+1】
下一堂数学课要等到十点以后，方新亭回到小办公室，准备写习题册。
校长沈纵敲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方老师忙着呢。”
“校长，有事吗？”方新亭急忙让沈校长坐下。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出的题。”沈校长坐下，拿起方新亭昨天出的数学题看了起来。
见到校长在看题，方新亭继续写习题册。
看了一会题，沈校长的思想就有些溜号。
明年要考英语……
他上哪去找英语老师呢？
英语老师可是个稀罕职业。
他已经打听过了，就连地区三中也只有两个英语老师，一个教初中，一个教高中。
思忖着，沈校长拿着数学试卷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顾大章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
“大章，有事？”沈校长打开了门。
顾大章掩上办公室的门，声音急促，“地区三中给我打电话了。”
“地区三中？”沈校长的思想从英语老师那里抽离出来，眯着眼睛看向顾大章，“让向远去地区三中上学的事？”
“原来你知道？”顾大章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他们校长给我打电话，要我儿子去上学，你说说，我这面子那可大了去了。”
亲妹夫当着他的面这么夸地区三中，沈校长神色冰冷：“你打算让向远去地区三中上学？”
“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思？”顾大章两手按着桌子，神色急迫，“你说，要不要去？”
沈校长压抑住心中的不满，还是从学生本人的实际问题出发：“你来找我之前，问过向远吗？”
“我问他做什么？到时办完转学直接通知他去上学就好。”顾大章不以为然。
“如果向远不肯去怎么办？如果他产生了抵触思想怎么办？”沈校长皱眉看向妹夫：
“他处在高二的年级段，最忌讳转学！如果因此而产生厌学思想，得不偿失。”
“而且，你知道地区三中是用什么态度对向远的吗？把向远当成一件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