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陛下是个忘恩负义，残暴嗜杀之人。”
江晚芍敲了下他的头，“这么大声，等着被别人听见不成？”
裴怀澈揉了揉脑门，追问道。
“母亲，那北燕皇室，就没什么能复仇之人了吗？”
江晚芍瞧着他急切的样子，轻叹一声。
“那北燕的小太子，在大战之中失去了踪迹，陛下应是还在坚持寻找。”
裴怀澈像是松了口气，“他一定还活着，能为自己的父皇母后报仇。”
“澈儿，你还知道自己身处哪国吗？”
江晚芍无奈地勾了下唇，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我知道。”裴怀澈眸中闪过一缕坚定。
“可澈儿也希望这世间之事，再公平些。”
“澈儿，你能这样想很好。”
江晚芍将手中把玩的一枚棋子抛回桌上。
“作为奖励,母亲今晚要亲手为你做一道菜。”
听到“奖励”二字时，裴怀澈的眸子还亮晶晶的。
只是听到奖励的具体内容时，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那个……母亲，我忽然想起太傅家的季兄找我请教功课来着……”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澈儿先去为他解答一下。”
江晚芍瞧着他迅速消失的身影，唇角抽了抽。
澈儿怎么这个反应？
上次她想为裴渡做道麒麟鲈鱼，不知好不好吃，便让裴怀澈先尝了尝。
谁知裴怀澈尝了一口之后，面上的神色一言难尽。
恍惚间仿佛还有泪珠闪过，紧接着，便灌了两大杯水下去。
“不好吃吗？”
她一脸认真地瞧着裴怀澈。
后者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母亲，有人说过你做的菜很好吃吗？”
她愣了下，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
心想，难道我第一次下厨，厨艺便如此之好了吗。
忍着唇边的笑意，她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