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拉起施夏的手，起身就离开了图书馆。
异国他乡，认识自己的人的确不多，施夏倒也没带着口罩，跟着贺尧去了很多地方。
第一站，他们坐了欧洲最美的火车路线，光看车窗外的风景都能感受到心灵深处的放松。
浪漫的欧洲城市名字往往带着点浪漫的情怀，施夏格外喜欢它们的名字。
火车一路向北，在周边的小城镇弯弯绕绕进草原，在空气中也弥漫着的淡淡凄凉的气息。
“贺尧，你说住在这里的人会不会有烦恼？”
“没有人会没有烦恼。”
“那一定没我多。”
第二站，施夏在一片白色中分辨屋子，因为时差原因，此时的欧洲已经开始飘着小雪。
施夏其实很喜欢阴天，因为似有似无的雨和雪浸湿的大地也透着淡淡的潮湿，所以就会期待明天会有阳光。
如果明天还是阴天，她不会沮丧，反而开始期待后天会有阳光。
“西都很少下雪。”
“帝都每年冬天都会下雪。”
“……那你以前都是和谁一起看雪？”
“不知道，但现在是和你。”
第三站，贺尧和施夏结束了短暂的旅行，下了绿皮火车，来到这个国家最著名的广场散步。
施夏时不时掏出手机看几眼，施兰德并没有给她发来消息。
“……不用担心，出来玩就开心一点。”
“可是……”
“施夏，我记得今天早上你说你相信他。”
施夏沉默了。
天色渐渐暗下，天空再次飘起小雪，贺尧担心晚上的温度会骤然下降，拿出手机开始看周围有什么酒店。
“现在就找酒店吗？”
“不然呢？”
“还想玩会。”
施夏小心翼翼的开口，贺尧干脆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
“那就多穿点，晚上会冷。”
“…………”
施夏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有些酸酸的。
贺尧其实断断续续已经追求她一年了，虽然后来的贺尧都没有明确说过他在追自己，但是对她却是始终如一的好。
“贺尧，你有很喜欢的前女友吗？”
“不记得。”
他连那些前女友的脸都不记得。
“…你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孩子吗？”
“我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
“但是为什么？”
“不知道。”贺尧皱眉，“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施夏沉默了许久。
“贺尧，我只是在担心你对我不是认真的，我的感情史一片空白，但我没有时间去试错…”
“没关系，你还有的是时间考虑。”
贺尧语气很平静。
施夏又沉默了。
她和贺尧名义上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毫无共同点。
但有时候她会被他无意识的行为打动，但又害怕自己也是他一众前女友的其中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