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你什么意思？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凭什么不删？”
“要删也可以，”女生将脸转向身后的姚若兰，将矛头指向她，“求她，只要她同意删，我立马删。”
一旁的姚若兰似乎没想到矛头会突然指向自己。
她的身体仍在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强迫中反应过来，眼神空洞而迷茫的看着望向自己的两道目光，接着又迅速移开。
男生死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能接受指甲掐进肉里的痛，却不能接受去求这么一个遭人唾弃，人尽可夫，毫无底线的女女表子。
但是现在选择权不在他手里。
他松开咬紧的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定睛看着姚若兰，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直到他背对着女生，确保女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这才原形毕露。
他盯着姚若兰的眸阴暗无比，里头还有暗流涌动。
似乎是在暗示姚若兰，你如果不想以后的日子比现在更难过，就识趣点，别等我开口。
他看到姚若兰的目光一顿，知道她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姚若兰闭上双眼。
其实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因为早已没有了希望。
在她听许梦菱说，夏瓀已经和她达成协议了，她就不再对夏瓀抱有任何期待了。
也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也是自那天开始，许梦菱开始变本加厉。
对她的凌辱开始升级了。
她以为许梦菱以前对她的凌辱已经到了人性恶的极限，后来才知道人性的恶是没有界限的。
她成了许梦菱用来社交的工具。
也可以说是给男生泄yu的工具。
那些男生只需要讨许梦菱笑一下，就能有一次机会。
相当的廉价。
讨许梦菱笑可太简单了，现场百度一个笑话，都能让她笑。
这仅限于普通的社交。
廉价，至少还有价。
如果是对她有用处的，她想要拉拢的社交，她则直接从廉价沦为免费，还是“主动”送上门。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她饱受摧残。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也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夏瓀真的没再出现过一次。
夏瓀果然和许梦菱统一战线。
但是今天本应该和许梦菱统一战线的夏瓀竟然又一次救她于水火。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是能燃起对夏瓀的期待。
可是当夏瓀把矛头指向她的时候，她知道一切又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