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问起来了？”
之前顾子矜就问过。
“因为我感觉大人好像不想过去了。”
“你感觉得对。”
凌染微微挑眉：“你这个什么心理医生配合上你的精神异能，直觉是真准啊。”
顾子矜微微垂眸，笑了笑，继续问：“那大人不准备往前的话，那我们再往回走？去之前没走过的那些地方？”
一路从南省过来北三省，并不是每个省份都去过的，有不少省份都是略过了的。
“应该不了。”
掌心的温度褪去，顾子矜抬眸，神色有些认真：“那大人想去哪里？”
凌染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包括裴义和裴修，应该都知道吧，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后面应该也有所察觉的。”
顾子矜不自觉握紧手中的杯子，他不敢对视面前人的目光，毕竟她是那么敏锐。
而且，大人揭开这个话其实没什么，熟悉的人大概都猜到了，但揭开这个话的目的却是让他有些不敢面对。
往日总能一针见血说出问题关键的他，此刻却踌躇着，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
苏以茉端着奶茶过来，笑嘻嘻地坐到凌染身边：“子矜哥，你脸色怎么看着有些不好？”
“没什么。”
顾子矜放下手中不知道何时凉了的奶茶，站起身：“我去帮他们收拾。”
“大人，他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没事。”
凌染拿出了平板，打算追动漫，苏以茉顿时把顾子矜抛开，而后凑头过来：“上次好像看到758集了？哇，那还有四百多集就能追完了！要不是末世，我是真没耐心看。”
将平板架好，很快，动漫的声音传出。
另一边。
顾子矜说是去收拾，却是悄悄将裴义喊来，两人从后门到外面安静的地方站定。
“子矜，有什么事要出来说？”
顾子矜看了他一眼，而后把刚刚他跟凌染的对话简单说了下：“她这意思是要离开吗？”
裴义瞳孔微缩，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也是看出来了吧？”
顿了一会儿，裴义点头：“嗯。其实一开始，我确实没看出来，毕竟我跟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就算看出她的性格有些改变，也觉得正常，末世了嘛，而且人都会变的。”
“但是后来，随着她的异能展现的越来越多，以及一些方方面面的细节，我就确定了。”
所谓的异能，实在是太超标了。
只是，裴义回想起末世后去接凌染的细节，也能推测出来，他那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应该是已经没了，凌染，或者说那位大人才进去的。
一开始是因为裴修的关系，才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后来是因为，相处久了，有了感情。
说句真心的，与这位大人的关系，甚至比那位妹妹的关系都好。他跟真正的凌染，只是因为重组家庭，所以才有了亲戚关系。
若说什么感情，只能说有一些，但不多。
裴修倒是跟他姐姐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