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不想。
看他犹豫纠结，沈玉芙也只是等他考虑，她不会让步。
若是为所爱之人，她倒也甘愿困在这奢华的牢笼里，只是她并不爱萧琮璋，自然不愿意为他守在这里一生。
他沉默许久，始终没有给她答案。
沈玉芙叹气，道，“既然殿下为难，我也不勉强，我知道你还有更好的合作对象，是我冒昧了，告辞。”
沈玉芙说着起身，才走两步，他却终于下了决心，将她拉住，道，“可以。”
沈玉芙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答应了，更多是惊喜。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有一点，你不许跟顾礼岩有任何不清楚的关系，往后，也只能是我的王妃。”萧琮璋谈起顾礼岩的时候，甚至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就是很不爽他。
沈玉芙闻言，苦涩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也会与他说清楚，绝不会给他任何希望。”
原本，就没打算跟他有任何牵扯的，她以后自由了，也只会自己找一个地方安静的生活，慢慢地，慢慢地老去，直到消失。
离开空山茶馆，俩人各自分道扬镳。
几日后，秋嬷嬷告诉她，在南方烟城寻着了一位酷似许氏的女子，不过是却是个风尘女子，清倌人。
自小长在妓馆里，近日正在造势高价卖初夜。
沈玉芙拿了画像展开，确实有几分像，但也只是模糊的看像了那么几分，这女子的眼中的媚色十足，神态更是极有风尘韵味。
沈玉芙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喜欢。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也罢，都得做的，这个女子，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既能与姚氏一争高低，又不能搅乱将军府后院。
这个女子，沈玉芙让人花了高价赎身，带回了京城。
这女子名唤梅娘，年二十五。
原本她就是因为美貌，被妈妈养着，专门调教，十三岁开始卖艺，弹琴跳舞，遇上些文人，也能对上几句诗词，附庸风雅，她也很得恩客喜欢。
只是这几年，年纪大了，那些人也不爱听她弹琴，看她跳舞了，妈妈这才想着让她接客。
她再不肯也不能如何，赎身钱迟迟攒不够，不从的话，便是责罚，她大约也是身在风月场所久了，对于接客这些事，已然慢慢接受。
但听说有个富商愿意出钱赎人，让她做良妾，出手还大方，一箱银子摆在妈妈跟前，妈妈立刻就答应了。
折腾了好些日子，才抵达京城，她看着满城繁华的街头，梅娘欢喜无比。
被养在这小宅院里两日后，沈玉芙才来见她。
看见帷帽下的这张脸，梅娘惊了一下，“你就是买我的人？”
沈玉芙打量她上下，皱着眉，道，“你站起身我瞧瞧。”
倒也不是长得多像，尤其坐姿扭捏，没有半点端庄仪态，说话嗓音软糯娇嗔，风尘味大强，需要调教回来。
梅娘不敢违背，只好站起身，转来转圈，又按秋嬷嬷的指示，走了两圈。
“你还是清白之身吗？”沈玉芙问道。
梅娘一听，有些不喜，当即道，“当然是，我虽是风尘女子，却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虽说是被不少人占了点便宜，但身子还是干净的。”
沈玉芙笑了一下，道，“那就行，你坐下。”
“我……要如何称呼您呢？”梅娘看着沈玉芙，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又不觉得不对。
“辅国大将军沈云山，你可知道？”沈玉芙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