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七阶的皮耶尔身边,城堡内的守备就不敢上前劝阻他夜间不要在城堡楼外停滞闲逛了。
皮耶尔看似在耐心为秦商解答疑惑,但其实主要神识都集中在主楼的塔尖上,在与那里面的老怪物展开着神识上的拉锯战。
力求对方把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个鲜血堡此时明面上最大的威胁身上。
血牢内最底层,被六根秘银细链穿锁骨肉血翅的阿紫眸光闪烁,向那小盗贼途径四周的守备城堡军士们传递困倦,现在那小盗贼已经跑到了城门口。
虽说只需要使那些军士们精神懈怠,不必催眠入睡,可大批量的军士就连七阶的阿紫也不得不用尽全力。
与秦商战斗被烧毁容貌,丢到血牢里喂魔物的那名中年军士,身体缩在墙角微微颤抖。
虽然不理解自己为何还活着,可看着眼前被银锁困制的美丽尤物,只觉得恐怖。
“嗯?你不去陪那个东陆的小子,来这里做什么?”
守在鲜血侯寝房门口的大管家六阶铁卫,看见秦慕冬的到来,些许感到疑惑。
秦慕冬穿着便服,手中拿着一块银制怀表,从秦商房间出来后,便不紧不慢的从主楼底层晃悠到了顶层,时不时的看看时间,停顿片刻。
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的心情实属不错。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主人汇报!”
慕冬一改刚刚楼下时愉悦的面容,满脸都是焦急神色。
“什么事情,非得现在汇报?主人已经睡着了!”
大管家很是不满,若是过去换旁人这样,他早就出手惩戒对方了。
可现在秦慕冬是鲜血侯要安插在秦商身边的暗子,他也不好管教。
“就是关于那个东陆人的事情,秦商,他计划明天带人突入血牢,劫走查尔斯!!!”
秦慕冬扪心自问,自己讲的话句句属实。
“什么?哼!原来他还惦记着救人呢!不过想从血牢中救人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若真有胆量来劫,便是自投罗网!”
大管家震惊之后,心中又是一顿讥讽。
鲜血堡的血牢岂是那般好劫的?更何况鲜血侯大人早就加强了防备,那东陆小子带多少人来都得砸在里面。
看着秦慕冬一副焦急,满脸香汗的模样,大管家不屑道:
“这等事情,明日再报于主人也来得及,放心,那小子在这城堡中翻不起浪花来等等,你上来时没碰到其他守备吗?他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就放你上来了?”
大管家看着秦慕冬,很是疑惑。
她虽然也是城堡的管家,但在主人入寝后,是没有权限上顶楼的。
主楼最上面的三层楼,虽然没有大量军士把守,可每层也都留有一名六阶守着的。
“啊?他,他们”
“呱呱呱呱呱”
正在秦慕冬支支吾吾时,楼外盘旋的数只乌鸦发了疯似的狂叫。
所有拿着怀表的人们,手中时针与分针同时指向了十二点。
明天已至!
“他们呀,都被我杀了嘛!”
秦慕冬丹田内的灵力瞬间爆发。
一柄被润养的无比锋利的银色细剑,带着锐不可挡的锋芒,从秦慕冬的袖口射出,径直插入大管家的嘴中,刺入对方的头颅,将他钉在了墙上。
紧接着慕冬秀指灵动,戳向大管家身上的多处穴位,彻底断了他临死反驳的可能。
在她动手的同时,来自北方的寒意肃杀了整个顶楼。
慕冬看着大管家死前不解的眼神,轻声道:
“六阶守卫铜皮铁骨,可惜七窍都是都是罩门!
啧,真冷呀!”
灵体三修的东陆女子,秦慕冬拔出了自己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