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有些感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离婚。下次再离婚，就有经验了。”
“哈？”
“开个玩笑。”乔时晏苦笑。
苏曼也扯了扯嘴角，她觉得乔时晏在强颜欢笑。
“别说你，这是我第二次离婚，都觉得有点不真实。”苏曼想跟着他苦中作乐，但是还是没成功，最后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挖苦你自己，我会觉得更对不起你……昨天我说的话，永远都作数，只要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力帮助你。”
“那你能不能不跟我离这个婚？”
苏曼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看着他。
“开个玩笑。”乔时晏又挤出一个笑，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走出民政局，两人一起往停车位走去。
两个人他们不像是来离婚的，像是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来出差办事。现在又格外和谐地一起离开。
乔时晏刚拉开车门，一辆车滑行到他们的车边，冲着他们摁了几声喇叭。
乔时晏和苏曼纷纷抬头看向那辆车。
亮色的法拉利，在一众普通车子前，格外惹眼。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路娜朝他们二人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容：“哈喽！”
乔时晏不禁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你呀！”
“接我？”
路娜把车停下来，转身，从副驾驶捧出来一束花，“顺便来庆祝你恢复单身！”
苏曼摸了摸鼻子，往后退开一步，把舞台留给他们。
乔时晏皱起眉，他看了眼苏曼，对路娜沉声低斥：“你胡闹什么？”
“怎么了，挥别了错误的，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吗？”
乔时晏不接茬，“我自己有车，你回去吧。把花也带走。”
路娜说：“你有车，可你前妻没有呀。你前妻不要去上班吗？难不成，你还要把前妻送到上班的地方，再回律所？你前妻上班的地方跟律所好像是反方向吧，一来一回，在路上就浪费两个小时了，我们那个案子还没解决，大家都还很紧张呢！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去，把车留给你的前妻，这样效率不是更高吗？”
路娜张口闭口，一口一个前妻，听得乔时晏心烦不已。
苏曼立马识趣地说：“是的，不如你就跟你同事走吧，我把车开走，下了班，我再去律所接你。”
车上的路娜立刻接话：“不用，下了班我们估计要团建，等团建结束，我再送时晏回家就好。”
“呃……也好。”
苏曼心想，她倒也不必对苏曼这么大的敌意，苏曼她根本就无意跟她争什么。
乔时晏脸色不佳，问苏曼：“你觉得这样好？”
“嗯，你律所也有事情忙，不是吗？”
听苏曼这么说，乔时晏彻底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一口应下：“好吧，那你路上小心，我跟路娜的车。”
乔时晏关上车门，转到了路娜的车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苏曼目送他们离去，总觉得刚才的气场有些不对。
但是她没有深想，上了车，驾车前往舞团。
路旁。
一辆低调的商务车里，萧北声沉静端坐。
“走吧。”萧北声吩咐。
高勋问：“我们不下去跟太太打声招呼吗？”
“我们只是路过，看到老熟人，就停下看看好戏，有必要打招呼？”
“这儿离您去开会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呢。而且，取号排队，也是咱们提前找的人排队，这路过，也插手太多事了吧……”
萧北声一个眼刀飞向高勋。
“我只是看不下去她这段破破烂烂的婚姻，顺手帮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