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寒垂了垂眸子，实现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问道：“阿澜，可以吗？”
“就，玩玩呗。”舒澜摊手。
她说这话，倒不是对感情上轻浮随意。
而是在舒澜眼里，所谓的恋爱，很像一场游戏。
如果这场游戏能让她开心，就继续玩，如果让她不高兴了，那就别怪她怒摔键盘了。
但刚说完这句话，舒澜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哎，对了。”舒澜仰头，眯着眼睛问道：“之前你闯灰铁三角洲总部，你身上那一枪，是我打的，这件事你知道吧？”
“……”陆谨寒：“现在知道了。”
灰铁三角洲总部基地门口的狙击位是很隐蔽的，陆谨寒当时正忙着逃跑，当然没注意到是谁打得他。
但他并没有想过要对这件事追根究底。
从他决定要亲自进入灰铁三角洲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丧命的准备。
这是一场实力至上的游戏，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他的想法，和舒澜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
陆谨寒能从灰铁三角洲总部将档案偷出来，是他的本事。
而舒澜差点打死他，也是舒澜的本事。
没有谁对谁错，菜才是原罪。
舒澜扬眉，笑容十分灿烂，“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陆谨寒想也不想的说道：“喜欢！”
“行，记住你现在的话。”
舒澜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个人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咱们可以试试，不合适了就说明白，各自止损，但你要是敢给我添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
其实陆谨寒是料到了舒澜会是这样的反应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她的想法总是无比理性。
陆谨寒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低声说道：“永远不会。”
在他说完的一刹那。
他突然弯腰，在舒澜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犹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谢谢你没躲。”陆谨寒低垂着眼眸说道。
“啧啧。”
舒澜没说话，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手指纤长而白嫩，但关节处却微微突出，骨节分明。
这样的手，通常只有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或者高强度训练的人才会有。
手上的厚茧可以去掉，但骨骼的形状却很难改变。
舒澜也从来不觉得恋爱是一件大事。
她没有任何顾虑，也从来不怕陆谨寒这个人。
陆谨寒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好。”舒澜点头。
在答应陆谨寒的时候，舒澜心里没什么感觉。
但到了夜里，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舒澜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最终给江晚星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