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之也停下动作，道：“其实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裴聿琛顿了顿，望向她说“好”。
“因为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我可能没办法和你敞开心扉，但我也知道，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宝内心太敏感，让他看见我们的相处方式，会为难。”
小宝一方面不愿意勉强她，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和睦。
因为她对裴聿琛的态度太过冷淡，导致这个孩子时常纠结要如何对待这个父亲。
宋言之不想他为了这种问题而去烦恼，但也清楚，没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和睦。
自己不能也什么都装看不见。
她答应让裴聿琛回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为难，他们连孩子都有过了，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奇怪的。
一直这样下去，来个外人看见了，说不定又要传出夫妻之间不合的关系。
所以宋言之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
最终她决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但这个办法也需要裴聿琛的配合，如果他不愿意，宋言之也不会勉强。
听到这话，裴聿琛沉默了两秒，微微颔首。
“你说，但凡我能办到的，都会答应你。”他伸手握了握宋言之的手，眉眼中的带着几分沉重，“你嫁给了我，跟我过日子，吃了那么多苦我却一直不知道，如果我能弥补，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答应你。”
昏黄的光线打在男人的脸上，眉眼又高又深。
宋言之听着这话，心里生出奇异的感觉。
原来他们好好谈也是可以的，不一定要别扭的过日子。
她原先只想着离婚，可一切真相掀开之后，发现他或许也并不是罪恶的一方。
即便是自己心里依旧对那些事无法忘却，可也清楚，不能再将自己所看见的剧情强加到他的身上。
宋言之收回目光，开了口，“我想这一年，我们可以同房，但我不想再生孩子，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我们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如果你无法接受，一年后我们可以双方协议离婚，小宝跟着我，我也不会阻拦你们接触。”
她说完，看向他：“你能答应我吗？”
宋言之想，如果这一年，自己都还是没办法接受他，或许彼此分开才是比较好的。
没必要硬逼着裴聿琛和自己过日子。
或许分开了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决定。
到时候，小宝也大了些，懂事儿了。
她不阻止父子两个接触，小宝也就不会为难了。
裴聿琛捏着她的手骤然一松，那一刻，宋言之被他眉眼中的疼痛刺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或许过分，可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很难让她再对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
即便是知道了那些剧情或许都是假的。
她也没办法再与这个男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过日子。
“好。”裴聿琛突然开口，他盯着她，眼神深沉，“我答应你。”
她吃了那么久的苦头，自己不过是一年，也没什么。
相敬如宾吗？
原来这个词是这个意思？
男人唇边扬起苦涩的笑，“如果到时候你依旧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是我的不是，你要离婚，我答应你。”
不在的五年，她厌他恨他，裴聿琛心里能理解。
可如今自己在她的身边，还没办法让她满意，那就是他的失败了。
她不愿要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