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老天似乎也已经宣泄完毕。
乌云消散,天空回归湛蓝,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却照不进沪市那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
莽夫被带了进来,坐到了审讯椅上。被铐在栅栏上,半蹲了一夜的双腿终于得到了喘息。
“姓名?”那名明显处于更年期的肥硕审讯员,头也不抬的问道。
“莽夫。”
“啪!”一声。更年期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在桌子上。
莽夫的所有信息,清楚的记录在上面。
姓名:李星河。
更年期指着那里。“那这个名字是谁的呢?”
莽夫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名字。“他已经死了,我叫莽夫。”
更年期起身,舒展了一下如大象的腰肢。“想要靠装精神病,逃脱制裁吗?”
莽夫冷笑一声,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更年期绕过审讯桌,走到莽夫身旁,用两只厚实的手掌将莽夫的脸托起。“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忽然更年期抓住莽夫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一扯。莽夫的头仰起。
“你们这种人来到这是没有人权的,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早点撂了吧。”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莽夫喉间传来。“呵呵,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更年期拍了拍莽夫的脸。“对嘛,只要你乖乖配合,姐姐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
更年期起身,还未等回到座位上,莽夫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昨天下午6点,我们劫持了垃圾清运车。利用垃圾清运车混进了那个别墅小区。”
“然后用大锤敲开了踩好点的那栋别墅,并杀死了那个在老城区贩卖违禁品获得暴利的混蛋。用他的手机发送了报警短信,并注明我们手里有武器。”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们引来了一队武装治安者。”
更年期翻看着记录,莽夫并没有说谎。
“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他们搜查了所有房间,最后在负一层找到了我,确切的说,是我用留声机将他们引到了那间房子。”
“他们让我举起手,我就举起了手,他们让我叙述作案过程,我就告诉了他们作案过程。”
“最后,他们让我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
“我就站了起来。”
“可是他们不知道,椅子腿上已经绑上了机关,而我就是压在机关上的配重。”
“我起身后,机关触发。吊在上一层的越野车掉了下来,砸塌了已经被切开一半的一楼地板。”
“他们所有人都在房间,而我站在死角。”
“与此同时,我的同伙开着垃圾车,撞向了停在外面的指挥车。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全军覆灭。”
更年期皱着眉头问,“房间里的治安者没有发现你的机关吗?”
莽夫不屑一笑,“你们没有查出来吗?电线被剪断了,哪里伸手不见五指。”
“你继续讲。”更年期有些不满,却没有为难莽夫。
“后来我就蘸血,在墙上写了那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