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萦绕在鼻间的淡淡郁金香气息。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雌性？这么诱人的信息素？还有这么好的人？每一点，都在严酷拷打着他的耐性，让他心痒难耐。
“那我可以叫你小耳朵吗？”
“好。”
无论她叫什么。
哪怕是叫刚刚那些不堪入耳的名称，只要是从她嘴里唤出的，他都觉得动听。
“那……”
他试探性地看着她。
“小耳朵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对吗？”
苏眠棠上药的动作微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孤儿，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不过呆在她身边也不合适……
“菲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月灵和伊丝菲妮一起吃瓜，二人一边吃着，一边朝沙发处看去。
“没有。”伊丝菲妮摇了摇头，“我只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确实。”
月灵点了点头。
哥哥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神话故事中，幻化为美丽娇弱女子的狐狸精，想欺骗、吃掉单纯的书生。
“好了。”
苏眠棠为他包扎好，微微抬起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深幽如潭，隐隐还挟裹着一丝狂热光芒的眼睛。
“小耳朵，你怎么了？”
月中仙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切换回清澈懵懂的目光，表情还有些忸怩地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对不起，姐姐太好看了，我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只是个错觉似的。
苏眠棠笑了笑，“嘴巴这么甜？”
那姐姐要不要尝一尝？
脑海中下意识就蹦出这句话。
月中仙不觉拧眉，捶了捶太阳穴，这是怎么了？
被无情痛捶的智脑：好痒，感觉要长出恋爱脑了！
“眠棠，晚餐准备好了。”
“好的。”
四人依次落座。
足足能容纳上百人的矩形餐桌旁，月中仙偏偏要贴着苏眠棠坐下，起身代替侍者，为她拉开座椅、铺陈餐巾，切牛排、盛汤，蘸料汁……每一道程序都做的无比得体、贴心，还很娴熟。
“谢谢。”
苏眠棠抿了一口南瓜奶油浓汤，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时，还有些疑惑。
“小耳朵，你好像对餐桌礼仪很了解？”
按照他说的，从小就在罪恶之城流浪，应该很少有机会接触名流贵族，更别提对这些繁琐复杂的礼仪这么了如指掌了。
月中仙拿着刀叉的动作顿了一下。
月灵也僵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等待着哥哥露馅，不料，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如流应答道，“为了讨生活，我曾经伪造身份，在贵族做过一段时间的侍从，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了我的出身，很嫌弃，就把我辞退了。”
月灵：“……”
原来如此。
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就能做得这么好，说明不仅很聪明还很勤奋。
苏眠棠默默在心里记下他的优点。
月灵默默低头吃沙拉，“……”从来没发现，哥这么会撒谎！
伊丝菲妮频频抬头，朝门口遥望去，“月灵，你哥哥还不回来吗？”
“他……”月灵犹豫着，就接触到了对面人暗示的目光，立即机智道，“他不回来了，刚刚发来光脑讯息，说是军队要出任务，起码得几个月后，才能结束！”
“啊？”
见不到想见的人，伊丝菲妮顿时有些索然，觉得餐盘里的美食都有些乏味了。
“几个月啊，这么久。”
“那你先和我说一说，你哥哥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他啊……”
月灵偷偷抬头，瞄了眼对面一直黏在少女身边的少年。
以前，她敢自诩天下第一了解哥哥，但现在还是算了吧，简直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