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中秋佳节，然而京城百姓因为突然的爆炸声吓得缩在家中不敢出去。
人心惶惶的一整夜。
若是往年的节日过后，第二日一大早街道上必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可是如今，整条京城的大街上，人烟渺渺，空无一人。
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皇宫之中这场悄然发生的对决已经无声无息的结束，太子的所为，在早有准备的皇上面前犹如闹剧。
翌日。
皇上在金銮殿之上，当众下达了废太子的诏书。
小太监声音慷慨激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齐宵辰，暗中克扣军饷，转卖粮草以至于三军将士大败丧命，德不配位，行有亏缺。今废其太子之位，以正国法，以安社稷，望其自省己过，改过自新，钦此。”
太子被废，朝中百官却无一人敢发声。
有些人更是身体在轻微颤抖，很明显是在恐惧。
这些人的身份，很明显是太子的心腹。
皇上看向下方站在在前方上首位置的谢炤炎。
两人目光对视，皇上心中微微动容。
关于太子会不会逼宫谋逆这件事，两人还打了一个赌。
而一切，都像是谢炤炎所预料的那般。
他输了……
闭了闭眼，身为皇上，他金口玉言，必然也会遵循与他的另外一个约定。
他再次摆了摆手，另外一个小太监走出来，手中握着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五子齐靖禹，德才兼备，仁孝恭谦。其聪慧敏捷，心怀天下，有治国安邦之能。今册立为太子，望其承继大统，守祖宗之业，保江山永固，造福万民。
钦此。”
一连两道圣旨下去。
百官的表情已经彻底麻木了。
但是他们绝大多数都知道太子昨夜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五皇子才刚刚五岁，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数年之久。
好在如今的帝王还年轻，而且是一代明君，百官倒是心中还算安定。
“吾皇万岁万万岁！”
整整齐齐的声音在整个金銮殿之内回荡，庄严巍峨的大殿之内回声阵阵。
事情已成定局。
早朝结束，皇上特意将谢炤炎召见去了养心殿。
两个宫女走过来，分别给他和皇上斟茶。
天启帝喝了一口茶水，茶香四溢，唇齿之间有些苦涩。
“炤炎，你我之间的约定已经达成，朕已经按照你提出来的条件，册封五皇子为太子。”
谢炤炎轻笑了一下，“皇上，虽然五皇子成为了太子，可是他年纪还小，等到将来继承大业也需要多少年之后，那时候您早已暮年，还有何担心？”
皇上这么做，不光得到了谢炤炎和整个永宁侯府的一颗忠心，还会稳坐皇位，对他来说，这是双赢的好事。
太子毕竟年纪不小，野心随着岁数一年一年增加，他若是放松警惕，难免会有压制不住的那一天。
因此，皇上才会同意谢炤炎的试探。
半年前，他就已经和谢炤炎联手将太后赶出皇城，唯有对太子于心不忍。
如今太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这最后的一点情面自然也不用留了。
皇上看向谢炤炎，眼眸变得有些深沉，面前的青年实在太过可怕，他心机颇深，谋事走一步算三步，完全看不出一点儿属于这个年纪的稚嫩。
他将手中酒杯放下，忽然对谢炤炎道：“朕一定会培养五皇子做好这个储君，不过谢炤炎……朕要求你答应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