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名为柳心绮,同样也是柳家人。
只是虽然姓柳,却不知为何跟母亲两人一起住在这外院的小院子里面。
据她说,她母亲前几年有次受了伤,之后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
吃了一些凡药,都用处不大。
据大夫说,柳心绮的母亲是伤了根基。
只有那些修行者吃的灵药,才能弥补她母亲亏空的根基。
但这灵药也不能乱吃,柳母毕竟是普通人,一些药性稍强一些的灵药,吃了反而难以消化,会被药力所伤。
只有一些药性温和的灵药,才能起到作用。
城中倒是也有一些炼药师,可是能炼制灵药的炼药师,还要专门针对她母亲的病情炼药,要价太高。
她们母子两出不起钱,之前治病都已经几乎将家底掏空,到了后面别说灵药,就是凡药都有些吃不起了,哪里来的余裕去请炼药师炼灵药呢。
所以柳心绮便只能时常自己上山,去采摘一些药材,回来学着炼给母亲喝。
只是她之前完全不懂炼药术,完全是靠一些药材书自学,不敢胡乱用药,只能用一些最基础的补血养身的药材。
如此虽然确实有些效果,但是不多。
余庆看了看院中某个角落,那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旧炼药炉,还有旁边的炉灰以及一些草药,挑了挑眉头。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自己一个人上山采药,还学着炼药?”
柳心绮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都一个人,城外大青山下面村子里,有很多也是采药为生的大叔。”
“他们听说我要上山采药,帮衬了我不少,带着我找路,告诉我怎么避开那些老虎灰狼,还跟我说怎么辨认药材。”
“到后面我就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至于炼药……我还不是很懂,都是靠黄伯帮我找来一些医书药书,自己看着学的。”
余庆又看向柳心绮,只见这小姑娘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没擦干的炉灰。
他的嘴角再次掀起。
“我也是个炼药师,就算我能炼制灵药,又为何要帮你呢?”
“你也说了,你没钱去找城中的炼药师,那莫非觉得我就会免费帮你炼药了?”
柳心绮连忙点头。
“不是的不是的,娘亲教过我,不能平白受人恩惠,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才是天经地义。”
“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有东西可以抵药费的。”
余庆挑了挑眉:“哦?什么东西?”
柳心绮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小嘴唇,开口道:“我那给您看,但是您可以不告诉其他人么?”
余庆笑了起来:“我初来乍到,在你们这里谁也不认识,就算想说,又告诉谁去?”
柳心绮看余庆表情真诚,又想了想,一溜小跑进了房间,没过一会,就抱着一个木盒子跑了出来。
放到了余庆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
“药师大叔,您看!”
余庆嘴角抽了抽:“别叫我大叔,我哪里看着像大叔了。”
他随手将木盒拉过来一看。
却见盒中,躺着几片叶子和几根白色的须状物。
“这是什么?”
余庆打量了几下,目光一闪。
在上面,他感受到了一丝浓厚的阳气。
他对于修行的知识或许不是十分了解,但身为炼药师,对药材那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因此又看了几眼,就马上认了出来。
“这是首阳参的叶子和参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