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多久了？”
“好多年了。”周杉泽默默算了算，“从高中到现在，得有七八年了吧。”
“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还能憋住不表白？！”代驾司机的声音很是惊讶。
“不是，我以前对她根本没想法。”周杉泽挠了挠头，“也就是最近，见不到她的时候，感觉好像有点儿想她，这是喜欢吗？”
代驾司机轻笑着摇了摇头，“老板，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千万得好好把握住咯。”
“知……知道了。”
周杉泽偏过头，漫不经心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指尖轻轻点着车窗，神情若有所思。
他是喜欢何灿的吧？那该在什么时候表白好呢？
——
江遇扛着宋澄回到车里，二话不说把她塞进副驾，扯过安全带，还利落地锁上了车门。
宋澄忿忿不平地瞪着他，“江遇！”
江遇瞄了她一眼，发动汽车，“回家，没得商量。”
宋澄苦下脸，换了一种委屈巴巴的语调，“江遇……”
“都说了没得商量。”
说完，江遇径直踩下油门，往家的方向开去。
宋澄见江遇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自觉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便扭头不再看他，撑着脑袋趴在车窗边，气鼓鼓地碎碎念。
“江遇好凶，是个凶巴巴的坏蛋……”
“你在说什么？”江遇挑起眉角，扬声问道。
“没什么。”宋澄闷声回答后，继续小声地碎碎念，“凶巴巴的大坏蛋……”
模糊细碎的语句断断续续响起，江遇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后，江遇解开了车门锁，宋澄打开车门下车，却一下子没站稳，堪堪扶住车门，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
江遇连忙走到她身边，把她稳稳地搂进怀里，“晚上喝了多少酒？站都站不稳了？”
宋澄掰了掰手指，“也就一、二、三、四瓶啤酒吧，没喝多少，啤酒根本不醉人。”
江遇叹了口气，把她打横抱起，然后快步走进电梯。
回到家后，他把宋澄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温了一杯牛奶，还往里面加了点儿蜂蜜。
“喝点儿吧，有助于解酒。”江遇把温热的蜂蜜牛奶端到宋澄嘴边。
宋澄抬手拂开，“我又没醉，为什么要解酒？”
“听话，喝了胃里会比较舒服。”
宋澄噘着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江遇的脸，“我才不听大坏蛋的话。”
江遇哑声失笑，这会儿她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指着他的脸骂他大坏蛋？
“大坏蛋是么？”
江遇轻笑一声，喝了一口蜂蜜牛奶，随即捏住宋澄的下巴，直接吻住她的双唇，把牛奶喂进她嘴里。
“呜……呜呜。”宋澄瞪大双眼，手上胡乱地拍打着江遇。
片刻后，江遇松开她，用拇指揩掉嘴角的奶渍，“大坏蛋都是这样的。”
宋澄咬着下嘴唇，“你、你……”
“喝不喝？”江遇再次把牛奶杯递到她面前，“还是要我继续喂你？”
“我喝。”
宋澄接过杯子，仰头把那一杯蜂蜜牛奶全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舔干净唇角，没好气地咕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还说我是大坏蛋是吧？”
江遇嗤笑一声，双手架住宋澄的胳膊，把她打横放倒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压住她的后背，一手在她屁股上落下一掌。
“啊！”宋澄扑腾着想起身，却被死死地按住了，只得回头瞪向江遇，“你居然打我屁股？！”
“不听话的小孩儿就该挨罚。”说着，江遇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虽然江遇的力道不重，而且还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并没有多少切实的痛感，但宋澄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被打屁股，简直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