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薛蔓露宽慰道:“姑姑,你是不是想多了?姜桃桃才十三岁,说她对端王有意,我能理解。她怎么可能对姑父……”
齐王妃睨她一眼:“你懂什么?她这种狐狸精,就喜欢仗着年纪小胡作非为。”
姜桃桃赶到萧斓馨的小院。
齐王府的孙嬷嬷正在和霜蕊争抢药罐。
孙嬷嬷斥道:“药罐是我们齐王府的东西,你再不交出来,信不信我告诉你家郡主!”
“你要告诉我什么?”姜桃桃冷着脸质问。
孙嬷嬷见到姜桃桃,立即告状:“敏琼郡主,你家丫鬟手脚不干净。”
姜桃桃走过去,一巴掌狠狠扇在孙嬷嬷脸上:“说我家丫鬟手脚不干净?我瞧你嘴巴才是真的不干净!”
在场的人全都呆住。
蔷薇、茉莉没料到姜桃桃会为了一个丫鬟动手。
巴掌扇得突然,萧斓馨也吓了一跳。
跟过来的齐王妃见状怒斥:“你在做什么?”
姜桃桃冷眼看过去:“王妃可以打我的丫鬟,我不能打齐王府的老嬷嬷?不过一个嘴巴不干净的老东西而已,难不成齐王府的奴仆,我这个陛下亲封的郡主还打她不得?”
齐王妃指着姜桃桃斥道:“不懂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
姜桃桃看了眼景修言,视线再度落在齐王妃身上,一副骄纵到底的傲慢神情:“齐王哥哥都没说什么。”
齐王妃看向景修言:“王爷,你纵着镇南王的女儿也该有个度!若这事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怕了镇南王。”
景修言淡淡道:“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事容后再论。”
景修言是齐王府主人,姜桃桃让他处理。
景修言看向孙嬷嬷:“你刚刚说敏琼郡主的丫鬟偷东西,可有证据?”
孙嬷嬷捂着脸,哭哭啼啼委屈道:“罪证就在那丫鬟手里。”
景修言看向霜蕊:“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霜蕊将护着的药罐子拿出来:“回王爷的话,郡主命我给侧妃熬药,这嬷嬷突然间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夺走这药罐,我守了大半个时辰,眼见着就要熬好了,自然不能让她夺了去。”
孙嬷嬷立即伏身说道:“王爷明鉴!王爷疼惜侧妃,王府上下都知道。哪儿能任由外人胡乱给侧妃喂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这些下人,谁也担不起这个责。”
霜蕊气愤斥道:“这些药都是好东西。我家郡主要害你家侧妃,一包砒霜足矣,用得着把家底掏空?”
景修易拳抵唇瓣小声道:“掏空家底,夸张了些?”
霜蕊没遮没拦道:“陛下送给郡主养身体的药,王爷装箱让郡主带到京城的补药,一堆一堆往齐王府送,咱们府里的名贵药材没了大半,怎么不算掏空家底?”
姜桃桃想提醒霜蕊,却在看见霜蕊手臂烫伤的时候,收回了手。
她想给齐王妃留点脸,保持着表象的体面。但脸面这东西,齐王妃自己不想要,她也不想硬塞。
姜桃桃抬起手帕抹眼泪,抽抽搭搭哭道:“我曾听闻齐王殿下当年不惜冲撞陛下也要为侧妃求情,念着我爹和殿下昔年并肩作战的情谊,我便想着,哪怕倾其所有,我也要救治殿下的挚爱。哪想今日才得知,我府里的药材一箱一箱往齐王府送,侧妃却连半根人参须都没见着。侧妃不让我跟殿下说这些,我便将这委屈都憋在心里。今个儿这老奴信口雌黄冤枉我,说我要害侧妃性命。我若是不说明白,真是一腔冤情无处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