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和洛雪蝉两人并肩走在甲板护栏边。
苏澈揉着腰间还生疼的红印子，主动开口解释道，
“其实，单纯的灵力回流并不会让我的境界恢复正常。”
所以他才拦着洛雪蝉，这种举动无异于浪费灵力。
按正常的情况来说，灵力损耗并不会导致境界的跌落，但苏澈体内还有另一道和灵力相仿之物：
黑气。
苏澈体内的黑气自从一年前星坠之日后，开始蠢蠢欲动。
苏澈一旦使用灵力过多，灵力本来开辟的灵脉以及命宫灵台中灵力所属的空间被逐渐壮大的黑气挤压，同时灵力还会被黑气蚕食，这就导致灵台命宫所维持境界的灵力气旋不足。
苏澈才会跌落境界。
这也是他一直避免使用过多灵力的原因。
洛雪蝉闻言柳眉蹙起，红唇微张，但不等她开口，苏澈继续道。
“何况虽然我的境界虽然跌了，但是实力并无多少变化。”苏澈含笑着，压低声音道。
苏澈说着，指尖漾起一道微小的妖冶莲火。
洛雪蝉自然是认识的，这是清净幽心诀中，八重知命境界才可使用的术法神通，除了施法者，沾到即燃，除非对方被烧死或者断了燃烧之处，否则很难熄灭。
境界跌落了，他能使用的术法神通，依旧最高是八重知命境界，而灵脉和灵台中灵力的位置虽然被挤压了。
但其实苏澈还是能驱使八重知命级别的天地灵气，只是灵力存储就成了问题，毕竟他现在的灵脉里面存了两种能量。
再加上境界跌落，自然没办法像以前那般存储浩大灵气。
“原来如此”
洛雪蝉听着苏澈的解释，心神稍定。
她心底对于苏澈瞒着自己许多事的酸意和不满也消退了很多。
可她要再深问缘由，或是境界跌落到退无可退的境地的后果，苏澈就不愿和她说了。
两人并肩站在飞空艇船头的栏杆处，他们的发顶是如墨的黑夜，今夜的风势较微，月光也有些黯淡。
苏澈与洛雪蝉就这样静静站着。
苏澈静静侧眸凝望，视线处于一种进退有余的角度，若有人在旁边看，会发现苏澈似乎在看月，也似是在看洛雪蝉。
洛雪蝉恍若未觉，抬眸望天，柔顺的满头秀发没有束起，垂落在身前与肩侧，微风拂过时便有几缕散发青丝沾在了白嫩的腮边。
她的柔荑轻轻将将其捋到耳后，露出了脖颈下雪白的大片肌肤。
苏澈忽然想到一对词句，形容眼下此景，最为恰当之不过。
【清风皓月无眷，疏影薄云留痕，朗朗双绝间，伊为此间绝色。】
【星辉层云可见，澜月昕风所歌，徐徐似挽后，汝是世间难得。】
苏澈望着洛雪蝉素白的身影，不禁有些恍若隔世，一如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或者说是他们之间的许许多多个夜晚。
她一直都是如此在自己的身旁。
“苏大人？”洛雪蝉忽然转身，唇角含笑，眉眼弯弯唤他。
“何事？”
洛雪蝉朝他走近了一些，两手交负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近他。
两人本就挨得近，洛雪蝉只是轻轻迈步，两人的面容就近乎贴到了一处，面容鼻尖近乎相抵。
“今日，苏大人与我，在何处就寝？”
苏澈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你我房间不同，自然是”
“这样啊。”
洛雪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唇角上扬慢声道，
“没想到今日某些人看光了我的身子”
“吃干抹净后”
“便要当做无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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