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以为贺君炎是因为自己做了他的‘药人’,想要报恩才出此下策,本就低落的心情越发低迷起来:“主子是觉得,属下自主做了您的‘药人’,救了您的性命,而属下又有这么一个癖好,所以才决定委身……”
“谁委身了!”贺君炎打断了夜辰的话,他要给对方吃一个定心丸:“你在我身边也有六年了吧,日久生情这个词你总该听过吧!”
“……”夜辰抬眼看向自家主子,期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贺君炎会心一笑,继续说道:“我身边的大小事务均不假于你之手,与你的感情也不同于常人!我在乎你的一举一动,所以爱与你闹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矛盾,不为别的,只为引起你的注意,多加关注我罢了。
我父母早逝,身边又无兄弟姐妹,虽常说将你视作兄长,其实只是心中的私心在作祟。
我喜欢你,心悦你,想与你在一起,想要你一辈子保护我,你明白么!”
这算是表白了,夜辰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嘴角缓缓上扬起来。
是了,自从夜辰醒来,他的主子一直以‘我’自称,从未称过‘本王’,这就是最明显的变化,是已将夜辰视作最亲密之人。
……
夜辰在「药庐」住了三四日,贺君炎就相陪了三四日,虽不是浓情蜜意,却也是温馨十足,两人均十分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他们紧挨着彼此,手拉着手,虽然依旧羞涩,但都不愿放开。
回到王府起居室后,贺君炎将夜辰推进耳房,然后快速扒掉对方的腰带。
“主子,不可!”
夜辰赶紧夺过自己的腰带,然后后退三步,手忙脚乱地准备系上。
但贺君炎怎会让他得逞,只见他再次扒拉着对方的腰带,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换药而已,又不干什么!”
夜辰不光手忙脚乱,甚至还有些发抖:“不用麻烦主子,属下自己换就行!”
“你怎么还唤我主子,还称自己是属下!”贺君炎发怒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生着闷气。
夜辰手上一顿,抬眼望向自家主子,只见对方撅着嘴,甚不欢喜:“不是与你说过,在只有我俩独处的时候,你可唤我君炎……还有,不许用属下自称,要说‘我’!”
夜辰讪讪地:“这么多年了,一时改不了!”
贺君炎却不是这么想:“有什么改不了的,只能说你的心里并不是很想与我在一起!”
“不是的!”夜辰哪里不想,他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认为眼前的甜言蜜语只是虚幻。虽然他与贺君炎之间已经说开了,但他自知他俩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世俗如此,身份如此,他只会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不过……他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不是单相思,至少那人是真动了情!
“君炎心中有我,我自是万分欢喜的!”
见对方改了口,贺君炎满意了,于是继续拉扯着夜辰的腰带:“快解开,我帮你上药,顺便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夜辰虽羞涩,但也不好驳了贺君炎的积极性,只能厚着脸皮,解了腰带,褪下了衣衫。
伤口恢复的很不错,贺君炎很是满意,他细细为夜辰上药包扎好,然后再帮他将衣裳穿好。
“伤口恢复的还可以,不过这个月你都不能动武,不然伤口会裂开的。”
夜辰心中熨帖,原来有人关心是这种感觉:“君炎放心,这伤口不会这么容易就裂开的。”
“……总之这个月你不能动武!”
夜辰答应道:“好!”
贺君炎拉住夜辰的双手,腻歪道:“待这个月后,不光你的伤好了,就连我的病也彻底痊愈,真是想想都欢喜!时候阿辰你要手把手陪我练武,我要赶紧练出好身子,恢复武功,然后前往「古尤国」找出那国君,为父报仇!”
看着报仇心切的主子,夜辰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古尤国」也不是个善茬,他上次能逃出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而且恢复武功的几率也很低,毕竟当初梁若之曾说过,那蝙蝠毒已伤了他家主子的根基,想恢复内力,已是无望。
“君炎,你不必那么着急,毕竟恢复功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上次我去探查,看到的只是表面,而你认为的也只是猜测!”
贺君炎不以为意:“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捉住他,细细盘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