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君炎知道夜辰有‘断袖’这个病症后,他发现夜辰变了好多,除了更不爱说话不说,就连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也少之又少。就比如说穿衣、沐浴的时候,夜辰都是让侍女或者小厮前来侍候的,一两次还可以,但是次数多了贺君炎就有意见了。
这天清晨,贺君炎如往常一般晨起,只是侍候的人却变成了两名侍女。前两天,贺君炎想着或许是夜辰觉得别扭,想缓上两天,可这都第三天了,怎么还是这样!
“本王暂时不用侍候,你俩出去吧!”
两名侍女相看一眼,向贺君炎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贺君炎环顾屋子的四周,见无夜辰的身影,便喊道:“夜辰,去哪儿啦 ,赶紧给本王出来!”
话音刚落,夜辰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单膝跪地道:“主子!”
“原来你在房顶呀!”贺君炎不满道:“那还不快侍候本王穿衣!”
只见夜辰不解的望着自家主子:“……属下有这种病,为何主子还让属下侍候您穿衣,主子就不觉得膈应么?”
“你又来了!”贺君炎只觉头疼,他没想到劝一个人这么难:“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从未嫌弃过你!你也不必总是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你最应该做的,是把你自己的职责做好!
你是本王的贴身影卫,本王的起居本就是一直由你来做的,你现在倒好,什么都推给旁人,你倒是轻松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本王的感受!”
只见夜辰缓缓抬头,用悲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属下患有‘断袖’,……不能再近身侍候您了!”
“为什么?”贺君炎似乎不明白,他好似真的不明白!
“属下喜欢男人,您就不觉得膈应,不怕吗?”
“本王为什么要怕?”贺君炎品味着这个‘怕’字,心中瞬间明了了,玩笑道:“你莫不是……喜欢上了本王吧!”
这句话正中了夜辰的心扉,只见他面露难色 ,神情很是痛苦,他赶紧低下了自己的头,唯恐他那不堪的样子被自家主子看见:“……属下不敢,还请主子莫要再说这样的玩笑话!”
贺君炎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不该与夜辰开这样的玩笑,因为没一点意思,还惹得人家难受:“好,本王以后不说了。”
最后,夜辰还是拗不过贺君炎,如往日一般,侍候着。
……
午后,王府大门外来了一名身骑红鬃马的中年男人,男人背上还背了一个背篓,里面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陈源!”管家童良赶紧上前牵住马匹,对他说道:“王爷回来好几日了,在「清云斋」里,你快去吧!”
“嗯!”陈源面露喜色,拖着背篓的肩绳,快步朝「清云斋」而去。
……
“王爷!”
“陈叔……”
「清云斋」的书房里,一阵欢声笑语。
“老仆紧赶慢赶,还是终于赶上了!”陈源将背篓放在椅子上,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老仆在外得了一件好东西,定要亲自交给您才行!”
只见陈源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除了不少账册外,最下面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看样子就是那个‘好东西’。
“陈叔,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陈源并未回答,他卖起了关子!随着盖子被揭开,一块赤色且夹杂着点点鹅黄的岩石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块岩石是?”贺君炎不懂,但他明白这块岩石必定非比寻常,否则陈源也不会称它为‘好东西’,更不会特意一定要亲自交给他。
只见陈源甚是兴奋地向贺君炎介绍起这块岩石:“这块岩石名曰‘赤金石’,产于我国边境,数量并不算多,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但最近两年我们的人发现陛下对这岩石异常重视,甚至派重兵把守,看来这岩石名堂不小呢!”
“还派重兵?”贺君炎看着这岩石上面的点点鹅黄,疑惑道:“难不成,这岩石能提取黄金?”
陈源说道:“老仆差人看过,这岩石上并未没有金银的物质,只是普普通通一块石头罢了。”
“那陛下为何要派重兵把守呢?”贺君炎想不出其中的可能性,只知道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陈源斟酌着说道:“我们的人发现,「古尤国」似乎需要这种岩石,而且很急切!”
“哦~”贺君炎来了兴致:“有多急切?”
陈源继续道:“由于这‘赤金石’处于我大渊边界处,那里与「古尤国」相接,所以他们曾派人过来盗取,其中两次还成功了,但后来陛下加大了人手,他们才无功而返!”
“这么急切!看来这石头的秘密还真不小呢!”这像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而贺君炎就是被诱惑的人。旁人只想得到东西,而他只想得到秘密,一个可以满足他好奇心的秘密,一个可以让他知道仇人古尤族的秘密:“可还有其他什么消息?”
陈源摇摇头,遗憾道:“暂时就只有这些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贺君炎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让他知道古尤族需要这东西,而且非常急切:“好,辛苦陈叔了。”
“哪里辛苦!”陈源说道:“只期望王爷能大仇得报,早日摆脱困境!”
……
由于陈源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所以连早饭、午饭也未曾用过。在贺君炎的安排下,陈源终于吃上了这一天的第一顿饭食,难得的美味,吃得异常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