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背了。”
“嗯？”
辞确刚坐下，一旁的沈绥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笔记本推到了辞确面前。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公式和例题，期间还夹杂着一张沈绥昨晚写完的试卷。
虽然才刚刚及格，但比起刚开始那种纯靠蒙选择题得分的状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辞确随便抽问了两个公式，沈绥也能对答如流，还能举一反三，列出跟它相关的其他的公式或变形来。
“进步很大呀，同桌。”
沈绥唇角微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桌上的笔记本就被另一只手拿走。
姜冰雅看了眼沈绥的卷子，笑容灿烂，“这么常见的题型都错了，果然还是没有打好基础吧。”
辞确不置可否。
“嗯，确实是很常见的题型。不过解题的经验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积累的，循序渐进，慢慢来就好了。不用着急。”
“这都高二了……”
“姜冰雅。”辞确叹了口气。
被她喊了一声，姜冰雅神色僵了僵，最后还是认命地把笔记本还给了沈绥，没多说什么。
该说是这家伙的人格魅力，还是上天对她的格外偏爱？
明明自己都没怎么好好地跟辞确交流过，可就是忍不住地信服她说的话，按她想要的方式去做。
可是，辞确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姜冰雅就越是想要……
她低下头，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道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来的印子。
很快，很快了。
姜冰雅若无其事地拿出自己的卷子凑了上去，“小辞，我有这几道题还不大会……”
……
人会喜欢上一个代替品吗？
会的。
如果那个代替品不仅跟正品长得一模一样，还比正品要更有存在的价值的话。
不过——
姜冰雅推开黑暗的卧室门，摁开了灯。
一个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坐在床上，大概因为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男人抬手捂住了眼。
待适应了片刻之后，男人放下手，瞧着门口站着的姜冰雅，顿时咧开嘴冲她笑道：“姐姐！”
他神色天真幼稚，不像成人。
姜冰雅站在门口没动，半晌，她问：“我是谁？”
原本傻笑着看她的男人忽然收起笑，神色顿时变冷。他五官扭曲地站起来，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就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滚出去！！”
他伏在地上，伸手朝周围摸索，可惜地上干干净净，再也没什么让他可以丢过去的东西了。
“滚出去！你快点给我滚出去啊！！”
自姜冰雅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地上的男人就从“傻子”变成了“疯子”。
姜冰雅安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半晌，转身，重新把门带上，离开了这间公寓。
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