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高助理打电话来,说傅淮之喝多了,来不了医院陪她。
她是没关系的,只是担心他喝多了会头疼,毕竟每一次,他喝了酒就会头疼欲裂,这大半年来,他好不容易好一些。
江晚意不希望他又复发。
傅淮之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柔的摸了摸,“我没事,别太担心。”
江晚意秀眉蹙起,娇嗔:“你是忘了自己头疼的时候有多难受了。”
这话傅淮之反驳不了。
自从有了她的出现,的确跟着他十几年的头疼都逐渐好了。
江晚意关心的声音又响起,“怎么最近应酬这么多?”
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最近桐城与江城有意一起发展的项目,需要和规划局的人多谈一谈,应酬就多了些。”傅淮之解释,声音依旧温柔。
江晚意很喜欢这种知道他在干什么,事事有交代的感觉。
前几天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没了要离婚的决心。
她眉眼娇娇柔柔,心疼说:“要注意多休息,别累坏了。”
傅淮之宠溺的捏捏她鼻尖,“我会的,放心。”
江晚意哼了哼,没再啰嗦了。
不然,会被他嫌弃的。
老宅那边又让管家送来滋补的汤,傅老太太自从上一次来过后,回去后身体一直抱恙,没再来过。
江晚意知道,因为孩子的事傅老太太太难过了,所以才会如此。
傅淮之接过琴姐装出来的一碗汤,喂江晚意,“等出了院,你多养养,身体就能恢复的越来越好。”
想到孩子,江晚意眼底闪现抹难过之色,为了不影响气氛,她把情绪压着,乖巧的点着头,“好。”
傅淮之喂她,她就喝,特别配合。
喝了几口后,江晚意想起来问:“车祸的事,查到什么了吗?知道背后是谁指使?”
傅淮之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很快又归于平静,温声说:“他们做事手法太过精密,虽然能够确定是叫屠的团体做的,却没法找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收买的他们。”
江晚意微微恼了,“这种团体还这么讲究合作精神吗?不是有钱就能办事?给他们钱,让他们说了不就好了?”
她到底是不懂人心的险恶。
若这个屠这种做事手法,又岂会被人源源不断找上门来?
傅淮之轻笑,揉揉她的脑袋,“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解决好。”
“又这么说。”江晚意不开心了。
以前每次这么说,他都未必会好好处理。
不,换句话说,但凡是跟周纯有关的,她都不会处理。
这简直,让人难受!
想到周纯,江晚意再次想起那通电话,周纯在电话里的得意和挑衅,盘踞在她脑中,迟迟没有散去。
“会是周纯吗?”江晚意又问,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傅淮之,试图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傅淮之把装汤的勺子放在她嘴边,她稍稍皱眉,往后避开,“饱了,不喝了。”
最近各种大补汤,虽然没有重复的,或者隔几天才会出现一款相同的,她却喝到腻了。
再补,也有腻味的时候。
傅淮之也不勉强,把碗交给了琴姐,之后吩咐琴姐出去。
等病房的门关上后,傅淮之才开口,“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应该不是她找的人。”
江晚意明显不信,“不是她,还会有谁?对我那么恨之入骨的,除了她好像没别人了。”
傅淮之避开这个话题,说,“所以往后,你出门更要小心一些,不要再任性,不让保镖跟着了。”
江晚意心虚了。
那一次,她的确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任性这么一回,她便失去了孩子,失去她和傅淮之的第一个孩子。
“我知道。”
她微微垂下眼,情绪再次变得低落。
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傅淮之握住她的手,保证道:“不管这件事到底跟谁有关,哪怕是周纯也好,我不会姑息。晚晚,别多想,我与她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余情未了,更不会有什么纵容。”
“但凡是伤害到你和孩子的,我不会姑息。”
傅淮之声音虽然温和,字句中却满是锐利。
江晚意怔怔看着他,他眼睛幽深漆黑,像是蕴藏了星辰大海,那么深不可测,仿佛蕴藏着什么强大的力量。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相信他。
结果是,如果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结束了。
想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