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说，男子有些绝望：“那我娘就真的没办法治了？”
方青墨取来了纸笔，开了一道药方：“这方子也只能让你母亲多活几天，其它的恕我无能为力。”
男子收下了方子：“大夫刚才是我的错，我只是因为我娘的事情太着急了。”
方青墨轻点了下头：“我理解。”
等男子带着她母亲离开，方青墨才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阿墨，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世人皆爱以貌取人，我若是以真面目示人，他们不会相信我会医术的。”
凌暖抱着兔子在桌边坐下，说道：“人们也总爱将江湖分为正反两派，若是一个门派特立独行，那他们就会被说是邪魔外道。”
方青墨坐在石凳上，倒了两杯茶，将茶杯推到凌暖面前，他看着凌暖问道：“刚才那老妇人的情况你也看了，你对吸人精气的事情怎么看？”
凌暖没有回答方青墨的问题，而是问道：“那阿墨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
“最近各大宗派频频有弟子失踪，抓那些弟子的人应该跟伤老妇人的是同一个。”
“那你有没有怀疑的方向？”
方青墨指尖在桌面轻点，缓缓说道：“清风教是最开始有弟子失踪的，后面其他教派才传出有弟子失踪，我想这人应该在清风教里。”
“那你在清风教有碰见可疑的人吗？”
闻言，方青墨指尖顿住了，他看向凌暖：“你怎么知道我是清风教的？”
凌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以前她从来都很谨慎，怎么最近频频出错。
“刚才不是听你说清风教弟子失踪的事情嘛，我以为你是清风教的人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青墨说道：“我确实是清风教的弟子，这段时间本该是下山历练的，但是路上遇到了麻烦，历练也被取消了，我这次才有空回来，正好也遇见了你。”
方青墨看向凌暖，嘴角微微勾起：“说来我还要感谢那个破坏历练的人，不然我也不能发现你昏迷在我家。”
凌暖喝了口茶，余光瞥见方青墨脸上的笑意，总感觉他好像是在说她。
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凌暖试探性的问道：“一般下山历练不都有长老带队吗？居然有人能破坏你们的计划，那人应该很厉害吧！”
方青墨点了点头，说道：“她确实很厉害。”
“真羡慕那些高手，我没有爹娘，只是一个孤儿，也只能自己修炼，从来没有人指导过我，也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闻言，方青墨伸手抚上凌暖的脑袋：“要是你没地方去，可以在这里留下，我专研医术，武功也是我的弱项，你现在已经很强了对自己要有信心。”
凌暖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眼神并无异常，看来自己刚才是多想了。
她点了点头，朝着方青墨笑了笑：“那我就把这里当家了，你可别烦我了要赶我走。”
“不会。”
凌暖觉得方青墨这话说得有点宠溺，以为他心里可能对自己有意思，结果他却说道：“我也是孤儿，若是不嫌弃，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闻言，凌暖拍着桌子蹭的站了起来：“不行。”
方青墨见她这么激动，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你多大？”
“正值束发之年。”
“那就对了，我十六比你大上一岁，不能叫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