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自己能脱吗?”他穿着衣服,自己也没办法给他上药。
见对方是真心想帮自己,他现在确实需要治疗,也不矫情:“可以。”
说着,退下上衣,胸口的伤口露了出来。
凌暖看着他的伤,若是在往右偏一分,他怕是直接没命了。
今日莫名的想喝酒,酒瓶放在桌子上她也没动,倒是方便他了。
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用酒浸湿,擦着他胸口的污血。
酒水粘在伤口上,男子倒吸一口冷气。
凌暖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专注的处理起伤口:“忍着点。”
说着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些。
将伤口处理好,拿出金疮药洒在上面,用纱布包裹好。
处理完凌暖将东西放好,坐在软塌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
男子见凉暖盯着自己,后背不自觉的绷直,语气有些生硬:“多谢。”
他还是第一次对人道谢,有些难以启齿。
凌暖从喉咙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然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四目相对。
看着凌暖的眼神,好像是在透过自己再看谁,他忽然感觉心里有些发闷:“我叫宫羽墨。”
他响起凌暖看到自己,叫出的那个名字,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惊喜和震惊,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吗?
凌暖听到他的名字,也没做声。
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像的人,真是太像了。
宫羽墨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想要离开,但是身上已经没了力气,连衣服都穿不上。
见他的动作,凌暖说道:“你想离开?”
宫羽墨闷闷应了一声:“嗯。”
追杀你的人说不定就在外面守着,我这王府他们不敢进来,但是不代表不会在外面守株待兔。
闻言,宫羽墨想到刚才侍卫也是称呼他王爷。
这北渊国的王爷没几个,大多数都已经在权谋争斗中死了,活着的几个都是成不了事的,早就得了封地离开京城了。
而对方自称王爷,想到这里宫羽墨抬眸看向凌暖,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你是摄政王?”
他刚才慌乱中逃进了这个府中,没想到居然是摄政王府,怪不得这么久了,都没那些人的动静。
对方没有为难自己,若是自己呆着这里肯定是安全的,毕竟摄政王的名号在六国之中无人不晓,也没人有胆子闯进来。
凌暖眉头微挑:“你胆子倒是不小,敢闯进本王府中,若不是本王心善,怕是你早就死了。”
凌暖半开玩笑的说着,对方身手倒是敏捷,比府中暗卫还要强上几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留下观察观察倒也可以,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倒也是一大助力。
“我也是无意中闯进来的。”他说话的气势弱下来。
北渊摄政王,传言心狠手辣,今日看起来跟传闻中却不同。
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敢太过不敬,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若是对方发难,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