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尘给唐果续了杯茶,静静打量着她的面相,眼神晃了晃,顿时变得有些奇怪,嘴角微微勾起。
海晏敷衍地点了点头,不欲与他扯些别的:“算到本尊寻你何事了吗?”
“贫僧学艺不精,倒是不知二位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观尘是个很淡定从容的和尚,他说话时很温柔,却偶尔会让人觉得欠欠的,就像是在故意与海晏打机锋。
唐果有些看不懂海晏与观尘的关系,两人应是旧识,但相处的气氛却不大和谐,再加之,他们眉眼略有几分相似,这个中曲折真真是耐人寻味。
……
两人谈话不太友好,唐果一个小辈待着不合适,便被海晏赶到门外。
她也没逗留在禅房门外,一个人在偌大的观澜寺闲逛起来。
行至观澜寺后山,她发现有个移换的阵法,不过十分简单,她停停走走就穿过了法阵。
再抬眸时,白雾散尽,漫天雪色。
一丛丛红梅在寒风冬雪中开得格外娇艳,梅香被冷风卷来,几朵落花拂落在她脚边。
这里风景极好,只是一个人也无,待一会儿尚可,久了其实也挺无趣。
她转身准备往回走,便看见穿着雪白色长袍的海晏穿花拂枝而来,他眉间依旧掺着极淡的冷意,立于梅林间,却是最亮眼的颜色。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海晏看着一树树红梅,拢在袖中的手捏了捏,他一向不喜红梅,这一点鲜少有人知道。
看着唐唐亮起的眼睛,他便自行将这满园光景忽略,注意力全落在一人脸上。
“随便走走,就走到这儿来了。”唐果走到他跟前,好奇道,“师尊,你和观尘大师谈完了?”
“跟他没什么好谈的。”海晏嫌弃道。
唐果内心有很多问题,犹疑了几秒,没忍住开口问:“师尊,你和观尘大师为何如此肖似?”
海晏垂着眼帘,冷哼道:“上辈子冤家,这辈子兄弟。”
唐果:“……”
“他佛性极佳,自幼便被佛宗收养,后来建了观澜寺,便一直在此处礼佛修道。”
唐果有些好奇海晏的过往:“师尊你呢?”
“很小的时候被师祖捡回月华宗,便在宗门内拜了师,没什么特别的。”
海晏以前从没对人提过这些,但见她好奇,也没隐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