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嫂子,你还以为天天有人给我钱呢?
怎么可能?
要真是天天有人给钱,那正好
趁着大家伙都在,你问问
这几天不这十来天,院里有谁给我钱了嘛?”
“啊!这”贾张氏不觉把头转向,院里的众人。
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吭声。
这就说明:这十来天内,院里是没人给闫富贵钱。
吃了一个小瘪的贾张氏,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闫老抠儿,就算院里的不经常给你钱,可街道上给的三块钱补助,你总能落着吧!”
“那倒是!”闫富贵干脆地应道:“街道上的补助,从来都没拖欠过。
每个月都会按时准点地,发到我手里。”
“那补助和闫解成交的钱,加在一起,不也有十多块了嘛?”贾张氏又问道。
“对!”闫富贵略显无奈地应道:“您没算错。这两部分的钱,加在一起,是有十多块了。”
“这不结了!”贾张氏斜瞥着闫富贵,略显嘲弄地道:“你那工资是二十九,再加上这十多块钱,不也有四十多了嘛?”
这话让闫富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装模作样地说道:“贾家嫂子,你可别听平子胡说了。
我的工资,哪有二十九块钱啊?”
“你一个月,连二十九都没有?”贾张氏一脸疑惑地看向闫富贵。
“没有!”闫富贵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真没有!”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院里的重众人,略显羞愧地道:“对不住了,大家伙儿。
我刚才有点,打肿脸充胖子了!
其实,我的工资啊!非但到不了三十,就连二十五也没有啊!”
这话一说,人群的议论,立刻嗡嗡作响。
“啊!三大爷一个月才挣这么点钱啊?”
“连二十五都没有,那不是和轧钢厂刚转正的一级工,差不了多少吗?”
“可不是怎么地?”
“三大爷挣得也太少了吧!”
“不能够啊!”
“三大爷都当了多少年的老师了,他就算是熬资历,也不能挣这么点儿啊?”
在这一片议论中,后院二大妈,对着身边的一大妈撇了撇嘴,小声说道:“他一大妈,我和你说
这闫老抠儿,是真能忽悠啊!
你看那贾张氏,都快让他忽悠瘸了。”
“忽悠?”一大妈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二大妈,这三大爷怎么忽悠贾张氏了?”
“怎么忽悠?嘁!”二大妈撇了撇嘴,略显嘲弄地道:“我跟你说
我有个远房的侄女,去年中专毕业,分到了朝阳那面的一个小学,当数学老师。
你猜猜
她一个月挣多少钱?”
没等一大妈回答,二大妈就伸出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连奖金带工资,差五毛,三十块钱!”
“嘶!”一大妈倒吸了一口气,吃惊地道:“老师的工资,这么高啊!
这刚毕业的,就给二十九块五毛?
这可比轧钢厂的一级工高多了。
那他三大爷?”说着,她就抬手,捂上了嘴,不敢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