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今日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叫敦郡王。”
说着,胤撸起袖子就要往胤禛身上招呼。
他发誓,他就是在按老四的吩咐做事,绝对没有半点公报私仇的念头。
胤禛抓住胤挥过来的拳头,低眸看着根扎布多尔济道:“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话。”
“知道啦,四舅舅。”
根扎布多尔济悄摸摸拽住胤的衣袖,给胤禛行了个礼后,目送他离开。
“你放开我,我要去揍他。”
越演越起劲儿的胤稍稍加大力气想要挣脱掉根扎布多尔济。
根扎布多尔济屏住呼吸把脸憋的涨红后,可怜兮兮地道:
“十舅舅,都是我不好,您别跟四舅舅起争执了。
我以后定会听您和四舅舅的话,再也不胡乱做主了。”
还没走远的胤禛听见这话后,身形微僵,他深吸了口气,凝着眉认真想了下根扎布多尔济是不是跟着胤学演戏了?
胤也想知道根扎布多尔济何时学会了欲语脸先红的戏码,他忍着打人的冲动,木着脸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没好好说话吗?”
根扎布多尔济眨了眨眼,疑惑地反问胤。
“是嘛?”
胤把根扎布多尔济从自己身上扒拉开,面无表情地道:
“方才你额吉给我来信了,她让我跟她说说,你最近在京城里的表现。”
根扎布多尔济打了个激灵,他朝胤讨好地笑了笑后,从善如流地改口道:
“十舅舅,方才我说最喜欢四舅舅的话是真的。不过,我只最喜欢他,我最最喜欢的人是你。”
“是嘛?”
胤低声嘀咕了句“人小鬼大”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勾了勾唇角。
“当然是啊。”
根扎布多尔济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给胤解释道:“十舅舅,你想想啊,我额吉都说了她最喜欢你,那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喜欢别人呢?”
“哼!”
根扎布多尔济双手抱腰,他低眉扫了眼满脸谄媚的根扎布多尔济后,放缓声音道:
“说说吧,想让我怎么给你额吉夸你?”
根扎布多尔济大言不惭地道:
“我读书刻苦,日日手不释卷?”
“……你最好摸着良心说话!”
胤咬了咬牙,“你额吉在宫里认识的人可不止我。”
根扎布多尔济尬笑了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
“我寅时便起床习武练箭,武艺大涨?”
“要不你自己给你额吉写信吧?”
胤想起根扎布多尔济平日里不是练箭,便是玩粪的日子,深吸了口气,真诚地建议道:“我从来不会跟你额吉说假话的。”
“啊?别啊。”
根扎布多尔济忙伸手拽住胤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十舅舅,你想想,你要是告诉额吉她聪明伶俐又乖巧懂事的儿子在宫里整日玩粪,那她是不是该觉得我脏了?”
其实也不是,他是怕额吉从十舅舅口中得知他靠恶心自己的手段来恶心郭罗玛法时,会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额吉可能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想到这,根扎布多尔济垂着首闷不作声。
胤瞧着根扎布多尔济这副可怜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软。
他动作轻柔地揉了揉根扎布多尔济的脑袋,温声问道:
“我跟你额吉说你在城外救了许多百姓,可好?”
“好啊!”
根扎布多尔济瞬间把心里的不开心抛在脑后,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胤道:
“十舅舅,您真是太好了,我最最喜欢您了。”
“马屁精!”
胤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瞪了眼根扎布多尔济。
看出胤口是心非的根扎布多尔济扬着眉梢,亲自去给胤倒了盏茶。
三日后,土谢图汗部。
收到信的林棠哭笑不得地对察珲多尔济道:“欧沃,十弟来信说,根扎布多尔济在京城很好,他还给几十个断粮的百姓家送去了粮食。”
“这孩子就是心善。”
察珲多尔济咳嗽了几声后,颤颤巍巍地从衣袖里掏出十万两银票递给林棠,“公主,根扎布多尔济这孩子独自在京,臣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劳烦您把这些银票给他送去吧。”
林棠犹豫了下,双手接过银票后,缓声道:“欧沃,您口述,我提笔,您给根扎布多尔济寄封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