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没被吓住：“五个？”
“没看到我们五个人吗？”今天的钱当然盛小包拿着，她拿出钱，“开票吧。”
售货员：“”
金钱可以让人腰杆以最快的速度硬起来，看着售货员目瞪口呆的表情，盛小包忽然放松下来，牵着几个孩子走进店铺，往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一坐，淡淡道：“我懒得走路了，三个孩子，还有我，适合的上衣裤子鞋帽，全拿来吧。”
不等售货员说话，她又掏出把大额钞票拍在桌上，意味深长笑了笑：“老娘有钱，知道不。”
一声老娘说的楚小桃开心的不行，她是小孩子，装的话没太有气势。
就应该这样嘛。
楚小桃眨眨眼，故意用天真的语气嘟囔：“妈，咱们今天可是带了一百万呢，我不喜欢这个阿姨，太凶了，能不能换一个？”
售货员差点给跪了：“”
一百万！
她当然不会多想，小孩子嘛，一般不会说谎，再说桌上的钱至少也有个几万块，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看走眼了。
卖东西牵扯到业绩。
真要让这么个大富婆走了，那还不如死了。
售货员果断认错：“姐，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您看这样行吗，等您选好东西后我请示经理，给你打个折。”
盛小包淡淡挥手：“去吧，不差那点钱。”
真想拒绝啊，可是又控制不住折扣的诱惑！
售货员响亮应了声，小蜜蜂般飞走了，飞来飞去，每一次回来都带着几件衣服。
不得不说，能来这里消费的人真的很少，好半天，除了娘几个不见别的人进来。
楚小桃大人的灵魂，对小孩子的衣服实在无感，都太幼稚了，这会售货员老实的像孙子，她无聊地走来走去，刚想着要不要单独出去转转，就看到门口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售货员也看到了，活像宫女看到回宫的主子，就差上前请安了：“月娟姐，您来了啊，太巧了，今天刚当几个新款，特别适合您的气质。”
正是殷月娟。
不比上次匆匆见面，今天的殷月娟一副贵妇人打扮，尤其脖子里带的珍珠项链，一看就很值钱。
殷月娟矜持点下头，没发现被衣架遮住大半个身子的楚小桃，径直走向沙发，然后眉头皱起。
没说话，只看了眼售货员。
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只有一个。
都是女的，也不是不行，但盛小包这身打扮，怀里抱了不时蹬胳膊踢腿的奶娃，还有两个脏兮兮蹦来蹦去的小男孩，能让她坐的地没了。
售货员顿时一脸为难。
一个是神秘的金主，带了一百万，一个是长期的大富婆，啊不，还是高官太太，谁都不能得罪啊。
盛小包已经原谅了她，主动往旁边挪了下，又拉过楚大米和楚饱饱，腾出足够大的位置，客气道：“大婶，坐吧。”
对方怎么也得五十多，当然要喊婶子。
接近十年没见，她没认出这个婆婆，而殷月娟，压根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殷月娟面沉如水没说话。
售货员明白什么原因，暗暗叫苦，这位官太太也还算好伺候，喜欢听好听的话，但唯独对年龄这块，有个新来的同事不懂规矩，第一次见面喊了声阿姨，那脸色拉的啊。
后来经理不得不开了这位同事。
但都是客户啊，怎么说？
殷月娟开口：“小李，清下场吧。”
售货员小李：“这”
这是经理给的特殊待遇，提前来时打电话，清场，让尊贵的客人有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
盛小包这会气焰正嚣张呢：“你说什么？清场？大婶，你直接说吧，啥意思。”
本想走出来的楚小桃默默缩回去。
很好。
吵起来吧，吵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