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文不敢置信地看向沈亦可:“你真可怕!”
话落,他抱着自己的枕头,转身就冲出房间!
沈亦可跟着过去,却见他快速钻进了儿童房,她想要上前拉住他,他却早一步进去关了门!
咔嚓!
是门从里面上锁的声音!
沈亦可呆呆站在门口,就知道有一天他如果知道,一定会生气,可她还是控制不住那样做了,因为她真的太害怕失去他了。
沈亦可的眼泪掉下来,她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陈洁莹披着睡衣出来,把她哄回房间去了。
翌日清晨。
叶博文给豆豆洗漱、穿衣服,然后抱着豆豆出来。
沈亦可就站在门口望着他:“博文……”
豆豆朝着她伸出手,亲切地喊着:“妈妈!”
沈亦可伸手去接孩子,豆豆也要沈亦可,叶博文把孩子给她,转身自己往衣帽间去,也不跟她说话。
沈亦可把孩子放下:“豆豆乖,去找爷爷奶奶,让他们带你吃饭饭,妈妈跟爸爸有点事情谈。”
豆豆一个劲摇头:“不要!妈妈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就陪我一起吃饭饭吧!”
沈亦可纠结地看了眼叶博文离开的方向,重新抱着豆豆去楼下了。
用早餐的时候,大家倒是全都坐在一张桌上的。
陈洁莹暗自观察着儿子跟儿媳的状态,叶青空倒是自在的很,全程只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看豆豆快吃完了,拿着羊奶:“豆豆把最后半杯羊奶喝完,我送你过去跟宁宁一起上课了。”
豆豆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就喝完了。
叶青空拿着手帕给他擦嘴:“真乖!走,爷爷送你去找宁宁!今天要上什么课啊?”
豆豆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今天上午陶艺课,还有古诗课,还有英语跟法语课,唔,下午还要自己用竹子制作木筏从湖这边游到湖那边,老师昨天还说了,会给我们穿救生衣,让我们不要怕怕!老师还要教我们木筏浮起来的原理!”
叶青空笑:“好嘞!等你们木筏做好了,爷爷就在天台上用望远镜看!”
把豆豆抱起来的一瞬,叶青空在儿子耳边叨唠了一句:“豆豆跟宁宁一起上学已经一年半了,还从来没有交过学费!你今天去找下燃燃,把学费结一下!人家不提是情分,咱们教了是本分!还有你们两口子,平日里把豆豆放在我跟你妈这边托管,我们帮忙照看孩子的费用,孩子的伙食费,你们也结算一下!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但是你们毕竟也成了家了,没道理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在家里啃老吧?”
沈亦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叶青空。
陈洁莹没说话。
叶博文耳根都红了:“嗯,应该的。我吃了早饭就去找高燃把学费给结了。”
叶青空送豆豆走了,很快回来就往楼上去:“我去书房,没事别吵我!”
陈洁莹吃完了,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坐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儿子跟儿媳:“你们两个,大半夜的都不安生,在搞什么?豆豆还是个孩子,很敏感的,你们吵架,豆豆万一发现了,对孩子的伤害是很大的。”
沈亦可:“妈,我跟博文有点误会,我们会很快解决的。”
陈洁莹看着沈亦可这样乖巧,又看向叶博文:“你是不是做什么惹亦可伤心了?”
叶博文拉长着老脸,不说话。
陈洁莹:“亦可的病才刚好,之前你们俩情比金坚、情儒以沫,跟上演蓝色生死恋似的,怎么这会儿说闹起来又闹起来了?博文啊,你可不能不识好歹!亦可她父母如今都不在身边,有个委屈也没人可以说,她……”
“妈,我去找高燃交个学费。”
叶博文忽然起身,不想再听他妈说话了。
陈洁莹怒声:“你坐下!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你了是吧?要不是你不懂事,亦可半夜能被你气哭吗?”
叶博文还是不说话。
陈洁莹:“给亦可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夫妻俩床头大家床尾和,你们……”
“妈!”
叶博文也焦躁起来:“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沈亦可她在我手机里安装窃听软件!她监视我!我跟高燃欧洋一起做点小生意,她觉得不喜欢不高兴,她就要我退出,还要去相关部门举报高燃跟欧洋!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她都不想着她这条命没有高燃,她能活到现在吗!她儿子过去在19号上课,中午晚上还在人家吃一顿,这么长时间高燃提过钱的事吗?
我所有的卡所有的钱都给她了!她得了癌症可能会死、可能不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我也坚持跟她结婚了!我这颗心恨不能掏出来给她了!
她还要监听我!我还是个人吗!我还有点自由吗!我家在北京为了她大半时间都住到苏州去了!那娱乐公司我躺在北京大院里远程办公不香吗!我非得去苏州上班吗!”
叶博文火了,最后说的一句比一句激动,一声比一声大。
陈洁莹听懵了。
她缓了缓,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亦可。
沈亦可却只低着头,一直在哭。
陈洁莹:“亦可,博文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监视他?你还要去举报欧洋跟燃燃?你知不知道欧洋现在是什么位置?他一个人倒了,我们一整个陈家相关联的京官都得一个个地出事!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亦可哽咽道:“监控室我生病的时候安装的,当时我对自己没自信,他每天娱乐公司那么多女明星,我……我真的觉得没自信,而且如果不是我在尹氏皮具工作,有机会认识博文,我感觉我一辈子都够不到博文这样的男人,我真的很害怕,才会患得患失,呜呜呜……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陈洁莹:“那你举报欧洋跟燃燃,你这让我们一家都没法做人了!你让我怎么见我大伯跟姑母?我大伯就燃燃一个孙子,我姑母也就欧洋一个孙子!”
沈亦可抬头,泪眼汪汪:“这件事,我就是吓唬他的,我以为这样吓唬他,他就不敢去做了!妈!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去?我要是说出来,能吓死你!你让博文自己说!你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