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曲意绵的讲述,他心里也是又气又恨:“原来是他们想把我孙子骗到缅北去!哼!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上报!有厉云勋参与缅甸内政,还有蓄意残害华国同胞这两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段时间,陈泊辰退休久居内地,却也不是整日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重孙的。
他也有自己的应酬。
比如去大学演讲,比如政界或新闻界的人前来拜访,比如香港回归纪念日有一些宣传活动,诸如此类,他都是在积极参与的。
他的积极参与,一方面给自己积攒人气,一方面就是给高燃打通人脉。
曲意绵听他说的这句话,就放心了。
高燃下午到家,回了家就钻进了工作室。
曲意绵给他送咖啡,发现他竟然在编织手链!
她好奇地走上前:“老公,你……咦?这不是……是你师父那枚硬币吗?”
高燃把古币的红绳剪了,然后找了些材料,正在根据自己的腕围编织手链。
他轻轻应了一声,等编好后,将手链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曲意绵怕他难过:“我去见过爷爷,把你们在香港的事情告诉了他,我相信爷爷有渠道会督促这个案子的。我回来之前,爷爷还给香港那边打了电话,那边说,那四个对李少泽下黑手的人,口供基本一致,他们提供的那个老板,老板的老板,也是厉云勋。所以这件事没跑的了,咱们耐心等待厉云勋伏法吧。”
高燃接了她递过来的咖啡,尝了口,而后眸光幽深地看向曲意绵:“绵绵,有个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答应过师父永远不说的。但是事已至此,我希望有个人能帮我参谋一下。”
曲意绵问:“如果你觉得,可以跟我说,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保密,顺便帮你分析。但是,如果你心里实在犹豫,总觉得对不起你师父,你就不要告诉我!”
曲意绵不想他说了以后后悔自责。
可又担心他憋着心里会生病。
唉,好难啊。
高燃一口气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下。
他伸出双手,将曲意绵搂进怀里抱着,那枚古币就在曲意绵的肩头,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散发出古朴的光晕。
“绵绵,我师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件事,师父只告诉我一个人。
因为我无意中撞见过师父施展轻功。
他是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很厉害很厉害,因为一个意外从古代穿越到了这里。
但是他在古代有自己的父母、师父、以及一整个师门,他不能丢下他们,他必须要回去。
他根据星象研究了很久,得知回到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七个拥有紫气的人,布下一个阵法,再以一千多年前带来的某样东西为媒介,将他送回原来的世界。
所以,师父一直在找命中有紫气的徒弟。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摸骨才能收徒的原因。
一个人可能暂时落魄,可能隐瞒真实生辰八字,但是骨相不会出卖人。
现在师父失踪了,古币还在,说明他并没有回去,他还在这个世界。
只是我找不到他。
他肯定被困住了,他肯定很着急等着我去救他。”
曲意绵扬起小脸看他:“如果你这么想,会舒服点,那你就这么想吧。或者你可以当做,他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不管怎样,这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不要过分自责。”
高燃深深看了她一眼,凝重的表情忽地一松,噗嗤笑开:“嗯,我逗你玩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胡思乱想。走,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