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德强势地盯着曲意绵。
几个保镖也将曲意绵团团围住!
徐敬山也跟着奉劝道:“大小姐,您毕竟是曲董的亲生女儿,理应盼着曲董好才是,曲董好了,你们才好。而且别人家的孩子都巴不得爸爸妈妈能在一起,你怎么还跟正常人家的孩子反着来,巴不得父母不能和好呢?”
“呵!”
曲意绵冷冷地笑了:“敬山叔这样是非不分、助纣为虐的走狗,怎么会生出巍子哥这样正直明理的儿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徐敬山面色一变:“大小姐,我劝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您在美国学了些功夫,但是您现在怀孕了,前阵子还因为随时可能流产而保胎,现在应该不能动武吧?为了您跟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您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曲元德早已被这逆女折磨的不耐烦了,一挥手道:“不跟她说那么多,上!把她绑了!”
“等一下!”
曲意绵大声呵斥,目光犀利地看向曲元德:“洛洛是不是我妈生的孩子?”
曲元德用一种近乎讽刺的口吻:“除了你妈,还有谁有资格为我生下男丁?”
曲意绵不由倒吸一口气!
她想起杜红宁过门后,大约在她15岁的时候,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忽然滑胎了,当时医生说滑下来的是个男胎,杜红宁哭得死去活来,而她那次还非常凶险,抢救过来以后不仅男胎没能保住,还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杜红宁终生只有曲意娇一个女儿。
那一次,所有人都以为是曲意绵做的!
就连夏晚意也罚了曲意绵,让她在三伏天的暑气下,在没有空调的储物室里面壁跪了三天三夜,还是徐巍偷偷给她送吃的,她才撑下来的。
而曲元德当时也是第一个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曲意绵。
他当时没有打她。
他只是难过地说着:“绵绵,爸爸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又何必这样心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放心,爸爸会护着你的。”
她当时天真地以为,爸爸也误会了她。
她脾气很倔,死活不肯认错。
夏晚意让她写悔过书,她拖到三天面壁思过结束,人中暑晕死过去也没有写一个字。
后来,她从医院醒来,正在输液,一睁眼就听见曲元德跟夏晚意求情:“妈,绵绵是光美给我留的唯一的骨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自那之后,夏晚意就对此事不再追究,整个曲家上下也不敢再谈论杜红宁滑胎一事。
但是,原本杜红宁只是不待见她,人前对她亲宝贝亲女儿地唤着,人后给她讲鬼故事吓得她睡不着觉。
后来,杜红宁恨她入骨,连带着曲意娇也巴不得她赶紧去死,她在美国留学的那些年所经历的,简直是险象环生,每每差一步就粉身碎骨!
她一直以为,是家人误会了。
是杜红宁不小心滑胎的。
可直到这一刻,她听着曲元德说出这样的话,她才反应过来!
曲意绵近乎颤抖地质问:“所以!杜红宁当年滑胎是你干的!你还栽赃给了只有十五岁的我!是不是这样的!!!”
“是又怎样?”
曲元德耸耸肩,指了指天花板:“我料定你今天一定会来参加会议,所以昨晚就让人把集团上下所有的监控都给停了!现在我跟你说的话,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曲意绵心底对他仅剩的一点父女之情,终于在他的无耻下尽数磨灭!
她下意识护住腹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所以,杜红宁也好,我也好,都是你用来利用的工具!你从来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女儿看,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可利用的工具!”
曲元德:“如果你安分守己,我还能善待你。可如果你非要跟我作对,还要帮着你母亲逃离我,那我肯定是容不下你的!曲意绵,你别忘了,你姓曲,你身上流着我一半的血!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我还把你养育成人!可你现在非但不懂得感恩,还要对付我!你说,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
曲意绵秒懂,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所以,你今天并不是打算把我囚禁起来,再逼问我妈妈的下落。你是打算……要我的命!”
曲元德不置可否,轻蔑道:“我太了解你了。你如果打算说,一定会在死之前说出来的。但你如果不打算说,我就算把你囚禁到老也是没有用的!
留着你,陈泊辰还会跟我要人。你就是个祸害,所以你,乖乖去吧,到了下面见到杜红宁,跟你那个来得及出生的弟弟,你也可以跟他们诉诉委屈,彼此做个伴!”
话落,曲元德一挥手,保镖们全都涌了上来!
曲意绵并没有反抗。
她不是不能打,而是担心动了胎气。
就在那帮人刚刚摸到她的手臂,准备将她摁在桌上绑起来的时候,会议室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陈斌杀红了眼,第一个冲了进来!
徐敬山跟室内的保镖们吓了一跳,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更多的保镖冲了进来,而曲意绵也趁机拉过身边人的手臂反方向一折!
咔嚓!
这人手臂被折断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她没放手,抓住这个人狠狠往边上一踢,当即踢倒了三四个人,她林敏地蹲下身子,从桌下滚了出去,又被自己人给扶了起来。
会议室外的徐巍等人也被救了,室内打成一片,徐敬山尽管一直在曲元德跟前护着,可曲意绵这边的人简直太多了,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很快,曲元德一伙人就被制服地毫无还手之力!
徐巍如门神般守在会议室门口。
门内——
曲意绵望着被摁在桌上的曲元德,一字一句开口:“把洛洛给我送过来!”
曲元德的脑袋在陈斌手里死死摁着,半边脸脸贴在桌面上,另外半边脸涨得通红,愤怒道:“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