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老夫人小声道：“五公主流产了，传出来说是出了意外，摔伤了，孩子没了。”
“这个月份，极伤母体，她身体极不好，现在都下不来床。”
周棠宁给了祖母一个眼色：“祖母，这些我都知道。”
周老太夫人一震。
“有些人和事，兴许会有牵扯，所以一直关注着，以免发生变故，惹出事端。”
周太老夫人思索了一番，也点点头。
姜成璧那个人，对周家，对整个盛朝来说，都是个另类，是该关心着的。
至于这个五公主，其中更是暗流涌动，不是安分的。
孙女这样做很对。
“英王他如今被皇上重新重视，但手中没有兵权……”她老人家没有继续说下去，点到为止。
周棠宁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微笑：“他能自保。”
就算没有盛朝的兵权，英王还有西川军。
且他在京中专营良久，真要到了用兵的地步，自然也有办法，能够调到兵。
周太老夫人一听，也放心下来。
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又见她气色极好。
除了腰腹上，也不见她胖，人也很精神，她也高兴。
“这肚子，是比常人的要大一点，有没有找太医看过？会不会是双生？”
周棠宁一震，扶上小腹：“回头我找太医来看看。”
她也有一种预感，可能是双胎。
在盛朝，双胎是吉兆。
她也很喜欢双胎。
她的身体好，受得住，一下子生了两个，也方便。
“若是双胎，就更好了。”她喜不自禁。
周太老夫人高兴是高兴，但隐隐又有些担心。
女子生孩子，都是要从鬼门关走一遭的。
双胎，会更凶险。
祖孙俩隔着点距离坐着，周棠宁斜着身子，勾着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祖母不用担心。”
“孙女这边有太医，有最好的稳婆，现在离生产也早。”
“孙女让闵神医留意着，有好的女医，也给送到府中来，到时候帮助我生产。”
“那么多女人，都是这样生产过来的。”
“您，我母亲，您看，生育，其实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这么一说，周老太夫人就放宽了心。
周棠宁陪着祖母和三弟用了餐，到了下午，祖孙二人才回去。
殿试的第一天结束，京中的氛围，激奋又紧张。
卫将军府。
五公主卧病在床休养，府上清静了不少。
姜成璧从庄子上回来，见天色已晚，天空里暗沉沉的，显得冷清压抑。
而今天，是京中殿试的第一天，学子们都热火朝天的。
她想刚入府时，卫文之专心苦读的样子。
他偶尔和她交谈，也是满心期待，兴致勃勃。
他当初还信心十足地说要考取好成绩，如今落得这样的局面，他一定很不高兴吧。
“去清辉院，看看二爷。”她向跟在身边的婢女说道。
青红青月芳华都跟着她，听她的，往清辉院去。
有几个小厮在外院，看起来无所事事，躲躲藏藏的。
进了清辉院，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男的小厮在外院打扫。
看两个小厮的衣着打扮，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
姜成璧眉头皱起来：“二爷呢？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伺候着？”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壮着胆解释：“姨娘有所不知，二爷不爱让人在跟前伺候。”
“这院中的人，大部分都被他赶走了。”
“我们几个，还是强行留下来的。”
“二爷不愿让我们在跟前伺候，强行留下来，反而会伤了他。”
“等二爷叫了，”也就是在屋内闹出动静：“或者等晚些，到了饭点，我们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