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溪微微一笑，“我就是太亏欠你了，顾延。”
顾延道，“没关系。”
顾红溪拉着顾延聊了好久好久，从过去的点滴回忆到如今的生活状况，从对未来的期许到内心深处的情感，母子俩仿佛要把这些年缺失的交流一股脑儿地补上，心似乎在慢慢贴近。
王博阳就一直在屋里待着，四周的寂静让他感到百无聊赖。
就连晚饭都是他一个人吃的，佣人说顾延要等一会儿再吃。
王博阳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丰盛的饭菜，却毫无食欲。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心里满是苦涩。
吃完饭，王博阳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对佣人说：“请转告顾延，我想和他谈谈，我在楼上等他，一直等。”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十一点，顾延才进了屋。
王博阳一直坐在床边，听到开门声，他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看着顾延，而顾延却低下头，不敢抬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今天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王博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
顾延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想要从王博阳的表情中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
顾延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说的……是真的？”
王博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顾延的肩膀，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逗你玩呢。”
顾延也不想追究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不想搞基。
“你跟你妈妈的误会也解开了，我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明天我回国。”王博阳强装出平静的样子说出这句话，可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一听到王博阳要走，顾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舍不得。“你别走，明天咱俩出去玩去，滑雪去，好不好？”顾延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可不像你大闲人一个。我回去陪我妈住两天就该上班了，公司还有好多事呢。”王博阳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再住两天成吗？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顾延紧紧拉住王博阳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没理由 你陪你妈，不让我回去陪我妈吧？”王博阳皱了皱眉头，挣脱顾延的手。
“因为我拒绝你，所以你生气了？”顾延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没有生气。”王博阳别过头去，不想让顾延看到自己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要走？”顾延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你又为什么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走？”王博阳转过头来，直视着顾延的眼睛。
“我”顾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今天我亲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你能和我说句实话吗？我不是非要你接受我，我就想要句实话。”王博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只要顾延说有，他就当这辈子顾延也爱过他。
“有。”顾延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这个字。
王博阳刚高兴一秒，顾延又道，“就算是两个不爱的人接吻，也会刺激分泌多巴胺，也会产生兴奋的感觉。”
一把利刃直插胸腔。
“你说的很有道理。”王博阳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王博阳强忍着内心的酸涩，道“睡觉去吧，和你妈妈解释清楚，我今晚可不想和你挤一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