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禹乔就这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没有点蜡烛,还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忽而又听见了阳台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月色透过乳白色的纱,明耀耀地照在了地板之上。
禹乔还在疑心是不是有风吹过了攀满阳台的爬山虎,却又听见了一道小声的啜泣。
是有哪只受了伤的“小猫”在这独自疗伤吗?
禹乔将双脚小心翼翼地放在地板上,为了不惊扰这只“小猫”,她把自己的脚步放得格外轻。
她没有将阳台的窗关好,有微凉的夜风从阳台吹向室内,将白纱吹拂起来。
禹乔迎着那股夜风,用手肘将吹拂起的白纱推向另一边,从夜风闯入处走了出去。
随着她的走近,那声啜泣声也越来越大。
她在阳台上探出了头去看,就看见了阳台的绿色爬山虎之下有一个白色的小身影。
一头浓密的白金色长发将身体遮得严实,从禹乔的角度上,还真有点像一只毛茸茸的猫。
禹乔住的房子是二楼,据说她的房间之前一直是没有人住的,难怪会成为“小猫”来这里疗伤。
那人哭得很小心,似乎很怕被人发现,一直在捂住嘴巴,小声地啜泣着,哭得好可怜。
禹乔便支着下巴,撑在小阳台的栏杆上,静静地等着这只“小猫”自我疗伤完后,将一块手帕随意丢了下去。
手帕轻飘飘的,正好落在了那人的头上。
像是秘密被发现,那人浑身一颤,去摸头顶帕子的手还是哆嗦着的。
禹乔看着那副可可怜怜的模样,忍不住一笑,小声道:“别怕嗷,不嘲笑你。”
小孩子爱哭鼻子,很正常啊!
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怯生生的“小猫”也抬起了头。
一张比睡莲还要漂亮的月下美人脸出现在禹乔的视线中。
是一个美人。
也是禹乔在这几个世界里所遇到过的最美的人。
禹乔也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
禹乔这边还在嘀咕着那人漂亮,而被她打量着的美人也在暗暗吃惊,红润小巧的嘴微微张开,连瞳孔都变大了一瞬。
那人的脸很快又低了下去,禹乔还在想是不是她吓到别人了。
阳台其实离地面不远。
可能是看着弱小事物,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吧。
看着那只可怜巴巴的“小猫”,禹乔也strong strong的,坐在了阳台栏杆上想要跳下去,就像当年依萍跳下西渡桥那样。
结果,跳到了一半,“情深深雨蒙蒙”这一句都还没有唱完,她才发现自己的起跳姿势错误。
还是那个还在泪眼婆娑的小可怜及时接住了她。
禹乔拍了拍小可怜那看着纤细但格外有力的手臂:“不愧是咱大女人,这肌肉就是那么扎实!”
想起了梦中同样让人安全感满满的玛戈,禹乔还瞅着小可怜的脸看了半天:“欸,姐妹,你叫玛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