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行李去了路氏农庄,关善巧一开始还有点寂寞,不过慢慢就适应了。
路氏农户都很和善,对她这个小孩很照顾。
厨师大赛就在农庄里举办,作为小学徒,关善桥都节省了邀请函和入场券的花销了。
也是在这里,她吃到了从没吃过的美食。
大开眼界。
路氏子弟路无庸和她一起学习农事,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你也喜欢农事?”坐在稻田边,吹着秧苗气息和泥土味道的风,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双脚都沾满了泥巴,关善巧一脸灿笑地问路无庸。
“就是闲的无聊,找点事情做。”他靠近关善桥耳边轻声说:“我不想上学。”
“这里也要学习啊。”
“可是这里可以到处走动。学校成天都固定在座位上,我真不适应。”
“哦,可以理解。”
远处有长辈喊两人回去吃饭了。
“你说人无知的时候,随着自己的欲望做事,等到有了常识再觉羞耻,是发自本心吗?”关善巧轻柔的话语飘荡在田间小路上。
路无庸的脚踩在鞋上,鞋踏在泥地上,“如果旧时期的落后乡村,有知识没有胆量的姑娘被无知识无廉耻的乡下人幽禁,你觉得如何?”
“就像是陷入泥潭,身上脏了心累了吧。”关善巧顺着路无庸的话展开想象。
经过华宇的一些教化,他们的心力从小就得到了生死的锻炼。
“不管觉不觉得羞耻,人一旦抬头往上看,想过的更好,自然会争取。这是欲望。”
“那修佛的人都看破红尘了,他们追求什么?”
“禅悟得道就不是目的了吗?其实这种境界的追逐标准更高,看着像是脱离红尘,实则是超越,是舍弃。因为红尘入不了他们的眼了。他们腻了。”
“更高、更快、更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关善巧的笑穴了,一路上她就这么笑着走回去。
在长辈的关照下,两人饱餐了一顿。
然后又闲聊了许久。
友谊就在这流逝的时光中加深。
剥离了冗杂的思绪,明确了本心。关善巧如同她爷爷关盖一般,突然完全转性,全心投入在农事学习中。
五年中就掌握了熟练的技巧,获得了推介。
在农桑司入了农户籍,回岐山认真种地去了。
和爷爷关盖一样,关善巧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到了极致。
很快,她的名声就在农户间传开了。
许多农户远道来拜访她。
她闲时也会总结下农事经验,编辑成册,交给叶胜义的出版社出版。
在她的成果获得风汐公认权威后,地位节节攀升。
农桑司的吏丞都会来请教她不明白的事情。
路氏和她的关系更加紧密。
她的价值使她在大族路氏有一席之地。
教学、指导、评审,很多事情都会找上她。
只要关善巧感兴趣,都会尽心去做。
关盖在书道大成,他的孙女也求的了自己的道。
得道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