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工作室投资可以，我们必须要签署合同。”
蒋婉忽然笑开：“都听你的。”
敲定这件事，我一下就放松下来。
察觉到我的变化，蒋婉拉着我坐下：“既然投资的事情已经解决，那我的晏先生，我能不能邀请你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
在这里？
我没什么心情，奈何蒋婉已经成为工作室的投资人，我不得不陪她吃了一顿晚饭。
走出餐厅的时候，蒋婉要我坐她的车回去，我选择拒绝。
“我打车回去就可以，而且你回别墅，我们不顺路。”
蒋婉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打开车门，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立刻从车里冲下来，扑在我身上。
是鱼鱼！
“鱼鱼怎么在你车上？”我皱眉看向蒋婉。
难道刚刚鱼鱼就一直被关在车里？
虽说鱼鱼现在性格活泼开朗，但我知道它特别讨厌被禁锢。
就算在家里，它自己睡在笼子里，也是不能关门的。
“我让程岩带鱼鱼去打疫苗了，虽然鱼鱼很乖，但疫苗仍旧不能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话间，蒋婉已经走到我身边，她弯腰摸了摸鱼鱼的头：“跟爸爸求求情，让他不要怪我私自把你带出去。”
又是那两个字！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鱼鱼却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亲昵的蹭着我的手背，一副讨好的模样。
我怎么忍心教训鱼鱼，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这才让它安静的立在我身边。
蒋婉抬头看向我，声音轻柔，像是一直羽毛拂过心脏：“晏隋，我觉得如果你成为一名父亲的话，一定是个好父亲！”
好父亲？
在收养七七的时候，我确实立志做一个好父亲。
但我和七七没有缘分，也是我的无能，让七七早早离开了人世。
蒋婉凑上来，挽住我的手臂，靠在我肩头：“晏隋，如果我们有个孩子的话，你觉得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说完，她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着道：“我觉得如果是儿女双全就更好了，你们爷俩保护我们娘俩，我们家还有守护天使鱼鱼。”
一幅画面跃然浮现脑海。
别墅的后花园里，开着蒋婉最喜欢的郁金香。
我和蒋婉手牵手，看着一双儿女和鱼鱼嬉笑玩耍。
如果我的脑海里没有痛苦的记忆，仅仅是这个画面，就能够治愈我前半生的所有痛苦。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成真。
我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蒋婉，我们之间不会有孩子。”
“我们都对彼此造成过无法忘怀的伤害，只要这份记忆没有消失，那我们的关系就不可能再进一步。”
说完，我明显感觉到蒋婉身体微微僵硬。
但她面上却不显，仍旧笑意莹莹：“没关系，没有孩子也可以，我可以做鱼鱼的妈妈，你来做鱼鱼的爸爸。”
“鱼鱼聪明懂事，我们一样也能成为幸福的一家。”
幸福这个词，距离我很远。
“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蒋婉点头，我牵着鱼鱼上了车。
虽然鱼鱼在蒋婉的口中是只流浪狗，但鱼鱼简直太懂事了。
它从来不会在车里上蹿下跳，车子行驶的时候，它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车子停下来，它才会试探性的站起身来，看看窗外的景色。
如果是鱼鱼，一定能照顾好小孩子吧……
我有些累，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
我不想回到这里来，蒋婉为什么就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