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他开口,语气还挺有礼。
商染俯睨着他:“舌头割了。”
话音落地,旁边的人立马拔刀上前。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的男人瞬间大惊:“等等!”
但没人听他的话,空气里的刀光渗人,他震惊地看向商染,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这看上去并不像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我说等等!”他见没人理会他,原本冷静的心已经大慌,双腿使劲蹬着直往后缩。
但还没缩成功,他的衣领子已经被人扯起,面前人冷漠无情的五官放大,手里的刀尖像地狱之眼,令人骇然又后怕。
“听我说——呕……”
哗!——
寒光闪过,他的身形僵硬如石雕,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时,嘴微微张开,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像是被风吹散的落叶,无声飘落。
血淋淋格外刺人眼,他剧烈颤抖着,目光空洞。
刀尖沾了血,滴落在地板上。
一柔软物被随意丢弃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东西被取走,男人似乎一时间忘记了痛,忘记了反应,身体急剧颤抖着,眼里是恐慌万状。
商染却薄情至极,没有人性,没有心。
“半洲长?”她不经意地勾着嘴角。
她的话落地,男人受惊之后又猛然:“唔唔——唔——”
他的嘴周尽是血,像血盆之口,整张脸惨白至极。
“警告过你了,是你不听。”商染轻笑。
“唔——唔呕——”男人拼命摇头。
商染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恣骇放荡:“既然这样,那就换个听话的洲长。”
“噃唔——呕——”男人挣扎着双手双脚,张着嘴竭力嘶着,“唔——”
血,已经一滩,惊心吊魄。
“四肢卸了,慢慢玩儿。”商染起身,声音过于轻飘。
后头的人头一低,以示遵命。
商染上楼了。
十二点左右几分,盛景呈的消息发了过来。
她随手回了一条,再之后,盛景呈的电话打了过来。
通话不长,只有几分钟,最后是商染挂的。
她睡得很晚,第二日也醒得早。
没在别墅里,潦草早餐之后,她离开了别墅。
一辆黑色的车,车牌号普通至极,从落滨别墅离开,一直到了y洲边缘地带,破圣堂。
一个已经废弃了许多年的地方,无人用,也无人会靠近。
商染的车停在了破圣堂的外面,第一时间引起了堂里人的注意。
破圣堂里各处潜伏着不少人,像在守株待兔,等着猎物的到来。
听到有车靠近,暗处的人立马警惕起来,身体紧绷。
有人持着刀从堂里出来,一眼看见了外面停的车。
全黑色的车。
他紧紧盯着车的方向,提防地后退,手握住刀把,时刻准备拔出来。
主驾的车门被推开,上面的人漠视掉了破圣堂门处的人,转到后座,然后拉开车门。
彼时,车上的人下来。
商染露面了。
看清她,圣堂门处的男人双瞳震缩。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