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曦道：“我们现在去接赵孝砺。”
白清妍看了眼汽车中控台的时间，十二点零五分。
“这么晚，不要告诉我，你们去蹦迪？”
柳明曦“噗呲”笑出声，“我说清妍，你在想什么呢？”
白清妍：“那我们是去干嘛？”
“景尘找到赖永昌的住址，他……反正一会你就知道了。”柳明曦一脸奸诈。
在学校门口接到赵孝砺，车子一路朝城北开去，最终在一栋老式住宅停下。
小区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赵孝砺兴奋道：“需要我做什么？”
顾景尘从后备箱提了两桶红漆递给他，再拿出几个面罩分给三人，道：“一会我孝砺负责怕泼油漆，你们两人帮忙望风。”
柳明曦跃跃欲试，“没问题，走走走。”
这栋老式住宅大楼没有看守人员，只有一扇摇摇欲坠的铁门作摆设，一推就开。
顾景尘和赵孝砺冲在前面。
柳明曦看了眼手机，压低声音道：“五楼的504。”
夜深人静。
几个人蹑手蹑脚爬上五楼。
白清妍看了下门牌，“在这儿，里面已经关灯了。”
顾景尘挥手，“泼！！”
赵孝砺连忙喊住，“等等。”
顾景尘顿住，“怎么了？”
赵孝砺在门框用红色油漆写了几个醒目的大字，【卖国贼，臭不要脸！！】
【欺骗十八岁女大学生，不是人。】
他写完，朝顾景尘道：“泼，给他们一个五星级的家。”
房子大门四周几乎都被红漆覆盖，抬眼望去，一片鲜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凶案现场。
顾景尘挥了挥手，低声道：“收工，回家。”
回到车上，几人激动地脱掉头套。
赵孝砺大声喊道：“呜呼……真的他妈爽啊。”
白清妍的心情还是扑通扑通飞快地跳着，刚才在房门口，她多怕504有人出来。
想起看到的视频监控，她朝顾景尘道：“我看到有视频监控，不会有事吧？”
顾景尘笑了笑，“放心，我早早让人入侵了他们的监控系统，而且我们戴了头套。”
说完启动车辆，趁着灰蒙蒙夜色，朝市中心疾驰而去。
太阳照在大地，光雾轻轻流转在校园间。
顾萧楠数据出错的事情，最终还是瞒不住。
网上不少抨击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言论。
学校的大门每天都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学校的保安严格执行一人一卡制度，其他人根本进不来。
况且大部分的学生已经放假回家，留校的人都要打申请，不然不允许在学校逗留。
白清妍和柳明曦他们的四人因为实验需要，早在放假前就打了留校申请报告，不然他们也进不来学校。
现在留校的申请很难批下来，不是重要的任务，都不会通过审批。
白清妍每天往返于实验室和金碧小区，几乎是两点一线。
学校的饭堂早已关闭，她不是点外卖就是煮鸡蛋面。
四周的小吃店很多都闭店放假，他们主要的客源就是学生。
学生放假，老板也跟着放假。
她现在点外卖也就剩下几家店可以选择，她都快吃腻了。
柳明曦和赵孝砺每天都出现在实验室，顾景尘隔一两天过来。
白清妍登录论坛网站，看了不少帖子，不少言论都是负面的，追风大神的头像依然是灰暗的状态。
她上次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复。
可见追风大神许久不上线了。
她从窗户朝另外一栋实验大楼望过去，顾萧楠就在其中，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