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姗姗当然不想要给沈曼添麻烦，于是一口应了下来。
外面的司机已经在等候裴姗姗。
舒陶目送着裴姗姗离开之后，脸上原本还在担忧的神色，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她缓缓走回了舒家，看着舒家的一地狼藉，她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刺鼻浓郁的血腥气息似乎根本无法影响她半分，甚至她还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红酒。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舒陶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她走到了复古的黑胶唱片机旁，换上了一张优雅的唱片，便开始在大厅内哼着曲目，跳着华丽的华尔兹。
她的双手似乎抱着什么，华尔兹让她跳的很是享受。
之后，一个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地下室的方向走了上来，清理着现场的血迹与尸体。
舒陶的舞蹈还没结束，直至一曲毕，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
所有的尸体都被丢到了充满肮脏和秘密的地下室。
深夜。
裴衍站在锦荣大酒店的门口，他抽着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之后，便将还剩下的半根烟扔到了地上。
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直至不远处的裴姗姗从车上下来，朝他跑过来之后。
裴衍的那着脸上才总算是有所缓和。
“哥！”
裴姗姗快步跑到了裴衍的身边。
就在她给了裴衍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裴姗姗也敏感的闻到了裴衍身上的血腥气息。
是那种浓厚的，挥之不去的。
和今天在舒家时的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裴姗姗本来以为裴衍会生气的，询问她两天都跑到哪里去了，但是裴衍没有问。
而是如往常一样，对她说道：“回家。”
裴姗姗不敢不答应，她跟着裴衍上了车。
今天的裴衍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一路上，裴衍一言不发。
如果是从前的话，裴衍一定会讲很多的笑话给她听，或者是故意逗逗她。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
裴衍开车的时候一直目视前方。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刚才在锦荣大酒店的一幕。
裴家人站在锦荣酒店的中央，他们没说多余的话，只是道了一声珍重，便集体饮弹自尽。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乱跑，所以不高兴？”
裴姗姗试探性的询问着裴衍。
裴衍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为浅显的笑容，开车的时候腾出了一只摸了摸裴姗姗的头发，说道：“不是因为你乱跑，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哥哥自己的事情。”
“哥，你今天真的杀了很多人吗？”
面对裴姗姗的询问，裴衍缓缓道：“是，我今天杀了很多人。”
听到这里，裴姗姗的心凉了大半。
原来舒家的那些人，真的全都是自己哥哥杀的。
“哥，你以后就不能不杀人吗？”
裴姗姗低着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些撒娇。
平常只要是自己撒娇，哥哥就舍不得不答应她的请求。
裴衍见状，却一改了往日的宠溺，而是认真地说道：“姗姗，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如果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来杀你，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家里的人活下去，我为的是裴家千千万万的员工，还有你们。”
当说完这些的时候，裴衍似乎有些后悔，他转移了话题，说道：“最近你哪儿也不要去，乖乖待在海外。其他人的性命，我不管，但至少你这个妹妹我还能护得周全。”